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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炀撇撇嘴,收回手,眼珠子还留在林恒身上,高档材质的衬衫因为纽扣全崩,再加上被刀片割开缝隙,高高鼓起的胸肌隐隐约约露了两个点,雪白和粉褐对比过于明显。
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再抬头看林恒的脸又是另外一种想法了。
林恒没找到怀表,直起身敏锐地发现薛炀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身上,气得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他就没丢过这么大的脸,他反应迅捷的把运动服往上身一裹,动作间胸膛下的腹肌都若隐若现,对比薛炀的乞丐裤,谁也说不上是谁更狼狈了。
老彭扯了扯薛炀,没扯动,等蔡妈假惺惺地打着哈哈把林恒和附中的学生都带走,薛炀才动。
林恒的怀表滚到了巷口墙根的缝隙面,看样子林恒不熟这边的路,所以才没找到。
薛炀顺着金属的反光把那个断了链子怀表挖了出来才跟老彭回校。
那怀表还挺精致,表壳是雕花镂空的,也不知道表体摔没摔坏,还能不能用,链子只剩了半截,足够看出他们刚才缠的多紧。
老彭看阶级敌人一样看薛炀,还没得及开口说话,就被薛炀堵道:“我真的吃烧烤。”
“吃吃吃,吃个屁,你敢说你没喝酒?”
薛炀乐了,眼睛眨也不眨地说道:“菠萝啤,不是酒。”
老彭气结,瞪着眼睛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摔了句:“那也是酒精饮料,少喝。”
兴师动众大半夜,也没抓到这个兔崽子的现行,彭立得分外挫败。
薛炀这小子人聪明,精力充沛,学习是一等一的好,就是全身上下都是毛病,用老彭的话来说就是五毒俱全。
但就是学习好,你没办法。
薛炀流里流气地跟着老彭回学校,掌心里握了块表,心里想的是也不知道那男生是谁,分外扼腕刚才没问到名字。
回到学校,薛炀被老彭喷了一脸口水,最后以住校生擅自外出,不遵守宿舍管理条例的理由,勒令写了篇下次再犯就不得住校的检讨。
这点惩罚实在不痛不痒,薛炀转头就忘。
等真正安定下来,已经快一点了,浦中的住宿楼熄了灯,五层楼黑乎乎的看上去安静极了。
503宿舍里充满了绝望。
这是个四人间,三个住,还有一个是艺考生,已经搬出去了。
薛炀跟大爷似的坐在床铺边上,对面是跟小媳妇一样畏畏缩缩绝望的小林子,跟小林子一边的上那个被逼着拿出瑞士军刀的陶子。
三个人两份检讨,陶子惨上那么一点,因为擅自外出还带危险用具,小林子因为闹肚子今晚就没出去,逃过一劫。
黑灯瞎火地,薛炀目光如炬:“小林子,你说,你亏心不?不是兄弟嘛?你就这么把你哥给卖了?”
小林子简直要给他跪下了:“炀哥,你看我都通风报警了,能不纠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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