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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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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接过甜筒,三两口把整个都吃完了。

  她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小嘴和手指,喉咙和胸口有种冰凉凉、甜丝丝的感觉,让人的情绪也冷静不少。

  刚分开的时候她都不知道,除了与自己联络的时候, 徐远桐是真的沉迷在他的研究和探索之中, 日复一日的沉默, 日复一日的入迷, 明面上是进入更高层次的学术殿堂,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是想她想的厉害。

  好在课业繁重,是他寄托思虑的好方法。

  他一丝不苟地过着刻板的日子,闲暇时候就去学校给他们提供的实验室做课外的VR研究。

  徐远桐挨到她身边坐下,将袖子撩上去一下,才说:“我以前一直不解为什么像爱因斯坦这种物理学家会是有神论者,但不可否认很多科学家到了晚年都是这样。后来我也明白了,当物理学家对这个世界认知的越深,就越会产生怀疑,想把意识与物质分清是几乎不可能了,人的认知也到达了另一个境界……”

  他一点点捏紧自己的手指,用了很大的力气。

  “这样说好像有点神叨,那时候我的的确确遇到了瓶颈,面对无数‘不可能’存在的理论,以及就算我推算到了结果,却发现世界的科学应用水平还没有达到这个程度……就觉得无法思考下去。”

  奚温宁脑海里闪过什么,神色不知不觉缓和了一些,想了想才说:“我只能体会另一种……有点相似但也不完全相同。就是当一个艺术家创作不出能使他满意的作品时候,也往往会陷入疯魔,对吧。”

  徐远桐笑着应了一下。

  而且最残忍之处,就在于没有任何人可以分享。

  他对物理的执着不能与最亲密的爱人倾诉,正如她要是对自己的作品不满意,他也无计可施。

  因为我们成为恋人的前提,是独立的两个人。

  先前徐远桐在车上还提到了徐妈妈的去世。

  朱静瑗住在美国的第二年,病情加剧,只能吃下半流质食物,最后连口水都难以吞咽,连基本的日常行动都觉得困难。

  她被癌细胞彻底击垮,日渐消瘦,每晚都胸痛亦或背痛的无法入睡。

  没过多久永远地辞世。

  时间和空间以及这冷静到可怕的生死,将他们的距离阻隔的越来越远。

  母亲的去世、思维的障碍还有当时奚温宁的无数委屈,令徐远桐感到了痛苦。

  但他不是因为“逃避”而离开,这时候真正的溃烂是从大脑深处开始的,逐渐吞噬他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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