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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像是一句暗示,她背后的丫鬟,纷纷用袖子挡住嘴,臊得满脸通红。
衡南紧紧握着茶杯,不叫茶泼出一星半点:“自小相隔开的。没怎么见过。”
“原来是真的。”衡南问什么是真的,薛雁侧头道,“我听闻妓子生了孩子,都要抱出去……因为生了孩子,母性会影响……”她住口,微微一笑,“不该说,真臊得慌。”
衡南藏在袖里的指尖微微发抖。薛雁倾身替她斟茶,笑道:“冒犯了,我实在没同勾栏里的姑娘打过交道,好奇得很,问题便有些多。”
衡南垂眼,接过滚烫的茶:“雁姐姐还想问什么?”
“妹妹从前是不是认得很多男人?”
衡南直勾勾地看着她:“不认得。”
“那总有不少男人认得你吧。”薛雁的毫不怯懦地看着她,“听说你们十五岁都要出一次展,让人家从头到脚看上一遍,是为估价,你是展过的吧?这倒没什么,怕就怕表哥往后带着你抛头露面,金陵方寸之地,叫人看见了,背后说什么不好听的。”
……
一晃又捱了十天,衡南连公子的模样都有些记不得。她在屋里翻了好久,总算找到盛君殊从前落下的两个镇纸,在手里握了握,出门,梅花马上跟上来,“姑娘想去哪?”
衡南看了她一眼:“我去给公子送东西。”
“公子这会儿不在屋里。”梅花拦住她,眼睛眨巴眨巴,“听说老太太病了,已好几日了,公子忙着在床前陪侍,姑娘还是别去添乱了。”
“……”衡南默然看着她拦在身前的手臂,慢慢地,那视线沿着躯干转到了脸上,似笑非笑的,“老太太病了好几日了?”
“……是。”
“怎么也没人告诉我一声?”
“这……”梅花低头。
衡南看着她笑道,“公子和雁姐姐一起陪侍的?”
梅花目光躲闪,似乎有点不敢看她。
衡南收了目光和笑容,眼里一片冷寂寂的黑,扭头进屋,梅花总算松了口气,她又突然转过来,直勾勾地看着她:“你是负责盯着我的?”
梅花慌得左脚踩在右脚上,退了两步。
老夫人房里,一股中药和檀香混合的味道。
因为祖母身体不适,盛君殊放心不下,每天来看她,如今已经是第六天。
每天来时,老太太都躺在里间,外面用床帐挡住,薛雁掖好被角,退出来,在小厅的椅子上坐下,轻声细语:“表哥,吃些点心吗?”
盛君殊这才发现桌子上每天都摆着几碟精致的小饼,丫鬟来倒茶,茶香就弥漫在中药里,混成一股难言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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