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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君殊敛袖倒酒:“我陪你喝就是。”
“了不起。”宋嘉树笑逐言开,“能劝得盛哥儿喝酒,我这辈子都有的吹,来来,咱们今天玩那个。”
“哪个?”
“行酒令呀。”
盛君殊抬头:“我不会。”
宋嘉树也抬头:“不是吧,你长这么大,连行酒令也不会?”
“……你说怎么玩,我现学。”
宋嘉树露齿一笑,他知道盛君殊看过的书多,造诣深厚,诗词对子难不住他,便都捡些难偏怪的字谜出给他,盛君殊一时迟疑,转眼就喝了两杯,脖颈泛上一层红。
第三杯刚满上,几根丹蔻一扣,便端走,衡南道:“这个我会,我来。”
宋嘉树笑:“先说好,你说错了,你喝还是他喝?”
“我答不上,哥儿一杯我两杯;宋公子答不上,只行两杯,如何?”
宋嘉树笑得前仰后合:“你这是要玩大的,来,来。”
宋嘉树出的字谜再偏,到底还是流传在酒桌上的,也就欺负盛君殊不懂行,衡南听了千百遍,耳根都磨了茧,对答如流,宋嘉树喝得面红,撸起袖子,倒酒时青筋都暴起:“你真……什么都知道……”
后又换了对对子,盛哥儿这妾真是个狠的,不出一刻,什么都对的上,只是宋嘉树喝得有些晕,没细想那对出来的对子都是花啊粉啊的,大都带着颜色,倒将盛君殊听得面红耳赤,伸手扶住他:“差不多行了吧。”
“不、不行!”宋嘉树瞪着衡南,伸出一只手,“猜拳,来,我们猜拳。”
衡南垂眼,掩住轻蔑的笑,只哗啦啦斟酒。
“哎?奇了……”宋嘉树满面坨红,怔怔看着自己的手,“奇了,有鬼了……”
衡南柔柔地笑:“此处运道不好,定然是宋公子将运气用在别处了,会试定然能大展宏图,金榜题名。”
宋嘉树茫然转过来,茫然看她一眼:“你……你怎么连……我出……出什么都知道……”咣当一声,人醉倒。
“真该收敛些。”盛君殊喘着气,眼往上看,背着个哞哞嚎叫的醉鬼,头都叫他按得抬不起来,“你看现在。”
衡南咬着手指走路,只蹙眉:“叫他招我。”
盛君殊汗流浃背,平生还没有这种际遇,便让醉鬼压着头笑了:“他哪里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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