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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君殊脑子原本条理清晰,这一打断,乱成了一锅浆糊。嘴越来越麻,其他的想法暂时抛开了,只考虑着一件事。

他闭着眼,任她亲了一会儿,轻轻推开她的下巴:“你这样,不对啊。”

“师兄教你。”话音未落,他扶住衡南后脑勺,衔住她一片唇,稍用了些力,衡南惊而默,脚尖绷紧。他再推进,碾磨,仿佛用剑尖挑动一片落花,以退为进,不卑不亢。

再至风暴徐徐升起,揉动也是由小至大,由浅入深,颇有章法的。这份温存克制,因为对方的生涩和卑服,逐渐控制不了火候,愈演愈烈,起了掌控之意。

再至于交换津液,衡南感觉自己成了牵丝木偶,又像入水的蚌,浮浮沉沉,也不知何时已经本能地张开嘴,悬在他脖子上,予取予夺。

盛君殊惊觉自己走偏,是由于床的触感与椅子不同,人的触感也不同。他睁开眼,师妹陷在枕头里,眼里含着水色,吁吁地让他压着两手。他松开手腕,茫然看向四周,看见拉拢的窗帘。

他想起来了。

他亲手拉起这个窗帘,打开大灯,搬了把椅子,准备一场严肃的长谈。

严肃的……长谈……

盛君殊脸上的平静裂了。

他夺门而出,下楼的时候扶了一把墙壁,七拐八弯地走到楼下,郁百合正坐在沙发前打毛衣。

茶几上的浴缸里,观赏鱼摆尾游曳。

盛君殊掠过她,见桌上的瓷缸子里放了一大碗清水,端起来仰头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哎呀老板……”

他喝完冰水,大脑冷静下来,用手背擦擦嘴角。

刚才听见郁百合的惊呼,转向她:“你叫我?”

“那个水……”郁百合笑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空碗,“我给鱼缸换水用的。”

“……”

“……”

“是吗。”

“是的呀。”郁百合眨眨眼睛。老板怎么把每天清洗三遍的专用杯子都忘记了?

“不打紧的老板,反正也就是自来水,我再给鱼晾一碗……”

她瞥了盛君殊一眼,端起碗,“怎么了?”

“没事……”盛君殊欲言又止,默了一下,“有点缺氧。”

“缺氧啊,那把窗户打开?”

“好。”他松开领带,在原地目光游移地停了一会儿,神情一定,马上转身,三步并作两步上楼。

他不应该跑。

师妹明明是更吃亏的一方。他失态,衡南万一留下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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