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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藏这里会被冤鬼看出来,师兄帮你重画一个。”
渗透过来的触感有些痒,但绝不会让她吃痛。
盛君殊的业务能力很强,力道拿捏得一丝不差,是在核桃上雕刻清明上河图的精细作业。
盛君殊的睫毛半晌不抬,他的眉宇在专注的时候异常俊秀。衡南不知不觉盯了好半天。
盛君殊完全不知道他自己这么诱人,才会让她捡了便宜。
“这个呢?”盛君殊拿来最后一件。
“束腰。”
衡南这个束腰不是系绑带的,而是搭扣的,由上至下共七个搭扣。
她自己刚好扣到最里面,外面预留着好多空的钩子,多出来一大截。
盛君殊一个一个扣下去,有种微妙的错觉。
好像自己给她上了个锁。
衡南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非常驯顺,一动不动,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唇。
很乖。
他没忍住摸了一下衡南的脸。
“师兄,师姐!”肖子烈已经把车门打开了。
时间紧迫,再拖不得。
衡南一手捂着天书,拎起裙摆跑进大楼。
冷如清霜的舞台灯下,瘫软在地的是舞台威亚,生锈的绳索,衡南走上舞台,熟练地将安全绳扣在自己腰上。
“师姐,你先别扣……”肖子烈有些紧张,唯恐其中有诈。
衡南置若罔闻,丢给他一根萧,少年伸臂,“啪”地接住。
衡南侧脸,舞台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尘埃在她面前飞舞,双眸都被照成了通透的琥珀色:“《山鬼》,会吗?”
第62章 殉(一)
于珊珊自杀的地方在大楼后部,大楼和铁栅栏之间,有个三米多宽的绿化带,种植了一排水杉。青草已经枯死,翻起的土壤上摆放着成堆的建筑垃圾。
蒋胜带着盛君殊走到一棵树下,停下来:“就这儿。”
盛君殊怀疑地回头,蒋胜笑着拍拍他后背:“别不信。”
不是他不信。是这个地方太普通,乃至脏乱,缺乏结束生命的仪式感。
“当时她穿了条到脚踝的黑裙子,背靠这颗树,两腿叉开,面对着楼坐着,割开的右手腕搭在地上,左手握着沾血的美工刀。”
盛君殊俯身,抚摸树干上留着的警戒线卡出的痕迹。
干涸的血迹被土壤吸收,被雨水冲刷,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痕迹,只有路缘石上留下一星喷溅的褐色。
“你看这地方。”蒋胜仰头,这地方一边是大厦装着空调外机和狰狞水管的外墙,另一边是高耸的树,像一个下凹的沟渠,人迹罕至,“真就像于珊珊她爸说的,死在‘缝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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