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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金瞳,宛如精心打磨的一双宝石玉珠,折射出无数道光,粲然生辉,映得她整张苍白的面孔都有飘忽之态。
因为那双金黄的眸子像一片纯粹的雪原或沙漠,不含任何人类的爱憎情绪,像是摆在祭坛庙宇内的金刚天王金塑之眼,盯着看久了,心头有些发毛。
她脖子上的掐痕,慢慢地,也像被擦除了一般凭空消失。
“衡南,衡南?”让盛君殊捧着脸呼唤,那对金瞳还是诡异地古井无波。
盛君殊抬头望向云层中,火凤已经淡得几乎消去,第二辆、第三辆马车依然没有出现。
到底怎么回事?是他钻研不精,还是修为不够?
衡南又是什么情况?
盛君殊盯着衡南,她眼神死寂,肩膀却在小幅度的颤抖,嘴唇也没什么血色,面具之下,似乎是承不住的模样。
盛君殊立即将悬在空中的神符召回,在手心揉成一团。
八星湮灭,火凤和马车便如放完的烟花,一点点散在了云头,窗外慢慢暗下去。一道惊雷劈过,暴雨又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再次哗啦啦倾盆而下。
与此同时,衡南瞳孔的金色慢慢褪去,像是被抽取了筋骨,身子瘫软,昏倒在了盛君殊肩膀上。
盛君殊心乱如麻地抱着衡南,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心里闪过一个极其不好的猜测。
*
“什么意思?你是说师姐和天书合体了?”
“……八.九不离十。”
肖子烈双手交叉,没正形地窝躺在布沙发上,听见盛君殊说的话,坐直身子,目光复杂地落在衡南身上:“那,那现在这个是师姐还是天书?”
清晨的光薄薄地从白色纱帘内透出,洒在衡南垂下的睫毛上。盛君殊坐在床边,把搭她额头上的湿毛巾翻了个面。
言语里夹杂叹息:“是衡南,也是天书。”
“你知道,洗了髓的阳炎体,是跳出六道轮回的,死而神形俱灭。要是能回魂,白雪和子竹早就回魂了。”盛君殊说,“回魂的,只有衡南一个。”
“我们找了天书那么久,一点踪迹也没寻到。”
——天书,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无论是盛君殊还是肖子烈,甚至是盛君殊的师父,都很难做出确切的解释。
武侠小说中的每个门派,都有镇派之宝,只知道它意义非凡,并且门派内的每个人都要用心守护,至于它的渊源,多半未知,非常神秘。
盛君殊听到的最靠谱的版本是这样的:天书是某件神器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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