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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辞职,是你的个人选择,公司不做强制要求。但你对我太太的言语侵犯,我个人向你索求口头道歉和精神损失费。”

盛君殊站起来,随手拨正了床头的百合花瓣,似乎一秒都不愿停留,“我很忙,让我秘书跟你谈。”

*

下午两点。

挂号才开始的关系,医院大厅里人头攒动。

一男一女架着一个穿宽大棉袄的人,急匆匆地逆着人流往出挤,很快消失在门外。

正是夏天,门诊外芭蕉叶摇晃,阳光璀璨。老头老太都穿着背心、短袖,手里拿着蒲扇、擦汗的手绢。中间穿棉袄的人,便引显得异常突出。

擦肩而过时,盛君殊偏头看去,对上棉袄帽子里那张被冷汗浸湿的白得发青的小脸。

“李梦梦?”

盛君殊牵着衡南,循着那三人原本的路径,快速一路逆着人流回去,走到了妇产科诊室。一张特批的警官证,展开摆在办公桌上。

“打扰了。刚才出去的那个姓李的患者,什么情况?”

大夫推着眼睛,看了一眼证件,摇头:“先兆流产,开了点药回去养着,能不能保住,不好说。”

盛君殊怔了一下。

肖子烈、王娟,一切的守株待兔,都是在等待着怨灵夺胎,一举歼灭。

但那个怨灵若要夺胎复生,为什么会放任李梦梦先兆流产?难道它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夺胎,而是……

“子烈,我们之前的方向怕是错了。”

“我正要跟你说。”

肖子烈在外面疾步走着,手揣在口袋里,耳边是肃杀的风声,耳朵像猎犬一样微微后贴,“李梦梦的生母找出来了,改名叫做杨改莉,活着,跟洪小莲不是同一个人,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衡南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呆在诊室里发闷,慢慢地往出躲,转眼就没在人流里。

“衡南!”盛君殊打到一半的电话撂下,快走几步一把攥住衡南的手,想凶人。

临到嘴边,又变成了平和的叙述,“医院阴气重,怨灵多。”

衡南耳朵尖上一凉,脚步顿止,扭过头,自己往盛君殊的方向凑了凑。

盛君殊去抓衡南的手,她将手藏在身后。他就像对待闹脾气的小孩,耐心地绕到她腰后去捉。

可让他抓住的瞬间,衡南的身子一抖。盛君殊意识到什么,将她的右手抓起来,展开一看,脸色都变了。

“……这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人打了人,手心比被打的那个的脸还红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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