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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恨终生的男人,他活着,心死了,那也同真正的死没什么分别了。

  程家人看到程令斐留的那张字条,尤其程夫人,险些气晕过去,待被救过来,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教了他这么久,这字还是写得这么丑,他画的是个什么?”

  因为认不出,程大人也不晓得这个不肖子到底去了哪儿,只听说了前一日程令斐同任胥在酒楼里喝酒,两人喝得兴起,自己儿子似乎又闹了笑话,这口气当真堵着不上不下的。程老爷子曾经是内阁首辅,也算名震大梁一员老臣,于是拖家带口要找皇帝评个理。

  晋安帝一听,便晓得自己养的败家子又惹了祸事,将人召到金殿上议事。

  岂知脸厚如城墙的太子殿下施施然越众而出,白袍金蟒带,绿玉紫珠冠,风流堆在眼角,丝毫不将两朝元老程老爷子放在眼底,只道:“哦,喝酒这事儿有,我一时兴起,说了句隔壁洛阳有个沉鱼落雁的花魁,哦,卖艺不卖身的,如今要从良了,也是信口胡诌,信口胡诌,谁知那小程信以为真,当下感激涕零,说他活了快半辈子总算有个媳妇儿讨讨了,于是幸甚至哉打马就去了。程大人,你说这……”

  程夫人一听,见丈夫脸色涨得紫红,明知儿子是能干出这事儿的,便宽慰丈夫道:“殿下也说了他是胡诌的,也许二儿一见洛阳查无此人,立马就回来了,长安到洛阳也不甚远,快马来回用不了多久,咱们再派人找找,啊?”

  再不要闹到大殿上来了,他们这群男人不嫌丢人,她这个女流之辈都嫌害臊。

  于是成功哄走了程家一大帮子人,晋安帝将任胥单独叫到膝下,问他:“你说的都是真的?”

  任胥于是老实巴交地仰着头道,“我那些话骗骗程老就罢了,哪能瞒住英明神武的父皇。”

  小子一旦开始溜须拍马,必定是有求于己,倒是许久没听过任胥的奉承话了,晋安帝竟觉得浑身舒泰,忙不迭掀了掀眼帘,龙目微凛,“说罢,又是什么事。”

  晋安帝一脸“天塌下来有你老子替你兜着”的老神在在。

  任胥道:“我让程令斐去平南府救任长乐了。”

  话音落地晋安帝险些吐血,一把抓住任胥的手腕,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记狠踢,“你个愚顽败家的,程老就两个孙子,一个被派到岭南那鸟不……的地儿,朕已经很是愧疚了,你竟然敢怂恿程令斐入虎狼之穴,程令斐不是你的那狐朋狗友么,你其心可诛啊你!”

  任胥吃痛,咬牙道:“父皇你听说儿子说完。”

  “你说!”晋安帝等着他又能说什么道道来。

  任胥蹙了蹙眉,被踢的地方疼得让他发觉自己父皇真是宝刀不老,俯首跪了下来,“程令斐爱慕任长乐,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让他孤身前去。”

  此时忌讳打草惊蛇,朝廷暂且不能出人马,即便明知任长乐深陷平南府,也要徐徐图之,暗中救走她,否则依照平南王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个性,任长乐危矣。

  “你说什么?”晋安帝怀疑自己耳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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