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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性,任性妄为,但其实没有坏心,那些刺客是用来吓我的,他没想伤害我。”
这时才听出点道道儿来,任胥心满意足地托着下巴搁在膝头,支起耳朵细细地继续听。
长宜不知道自己的小嫂子想到了什么,脸颊犹如雪底初绽的一朵红梅,冷彻幽香,寒芳如雾,端的是清丽赧然,真是姣好,长宜听到她有些犹豫的声音,“长宜,其实,我从没后悔过自己的决定,现在,越来越不后悔了。”
长宜浑然忘了自己的事儿似的,笑了起来,“皇嫂你是说,你越来越喜欢皇兄了吧。”一番话非得说得这么拐弯抹角的。
任胥心里头一动。
有只软软的爪子好像在心窝子里挠着,又软又舒服。他忍不住咧嘴大笑起来,压着声音,鼓得腮帮子都疼了。
盛迟暮微微侧过脸颊,长宜看到她鬓发只见雪白的耳朵冒出了朵朵嫣红,她细声道:“就算父皇要将你嫁到外地,也未必有那么糟糕,要是能遇上一个知你、疼你、爱你的人,就算不幸,也幸了。”
暮暮,嫁给我,是你的“幸”么?
“皇兄平日里看起来最没心没肺了,他懂嫂嫂你?”长宜真是想不透。
盛迟暮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望着自己的眼睛,仿佛能一眼看到底,很多时候,她话不用说得太明白,他知道她的心意,她只是弹一首曲子,他解她曲中之意,她暗中规劝他用功、习武,他就真的这么做了,最近总是练功最勤的那个。
和他相处,不需要怀疑和猜忌,也不用提防和警惕,平和温暖,她就算想象着举案齐眉的日子,都没有这么好,这么舒服。
他不是世间最好,可在盛迟暮的心底,至少他是独特的一个。
她轻轻折起嘴唇,笑意如一朵抽苞的雪梨花,“无心之人做有心之事,那就是,他真正地在意你罢,长宜以后会懂的。”
任胥心里头像跑了一条野狗似的,撒欢儿撒得急,按捺不住怦怦然的心跳。
正当这时,姹嫣取了晒干的梅花回来,正好路过回廊下,疑惑地出声:“殿下,你怎么躲在这儿?”
第29章
心花怒放时被人打断, 如果任胥不是多年练出来一副以不变应万变笑对尴尬的脸皮,此时应该只想找地缝儿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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