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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很气,又委屈得不行,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们母子的,这辈子全都来欺负她。
这下裴屿舟脑袋里那些旖旎的念头全都烟消云散,他心里也堵得慌,但更不想让若梨这么哭,便用双手捧着她的脸,一边为她抹眼泪,一边信誓旦旦地说:“行了,肯定最后一次,以后不亲你。”
更何况他这压根不是戏弄。
就单纯的忍不住……
抽抽嗒嗒的若梨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她踢着纹丝不动的少年,神色防备而执拗,“你发誓。”
挑了挑眉,仗着她看不见,裴屿舟唇角肆无忌惮地扬起,语气却格外像那么回事:“我发誓,以后不亲程若梨。”
“若是违背,你就娶不到贤妻,不仅如此,还会天天被气。”
本想说家宅不宁,又觉得他坏不至此,若梨便改了口,给他留些余地。
轻轻吸动着酸涩的鼻子,她长长的眼睫也扇了两下,仿佛在催他快些说。
“行,若有违背我就不娶贤妻,天天被折磨。”裴屿舟眸光深幽,倒映着眼前哭哭唧唧的人儿,声音如常,似乎还有丝许难忍的笑意。
贤惠不能当饭吃,她能。
更何况他现在不就是天天被气?
但他一点都不厌烦。
“现在可以睡了?”
将她眼角最后几点泪水抹干净,裴屿舟从包里掏出块干净帕子,沾了点水,仔细擦拭她满是干涸泪痕,狼藉一片的小脸。
收回蹬着他的腿,若梨试图从他手里抢过帕子自己擦,胡乱摸索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手,那温度灼得她心慌,便猛地将手缩回去,藏在身后。
呼吸一滞,裴屿舟望着她的目光深得厉害。
即使若梨看不见,也能感觉得到危险。
再有两个多月她就及笄了,此番不管有无收获,他回去第一件事都是娶她。
绝了她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将人牢牢锁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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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三人来到一座小镇,在镇上最好的客栈落脚。
裴屿舟不放心若梨一人在房里沐浴,便找了个在客栈做杂活的老妇人进去服侍。
阿七在房里冲澡,他则抱着手臂靠在两个客房之间的廊柱上,留意着里面的动静。
“姑娘,你可真好看。”
“这身子太软了,又白又细。”
“胸和屁股小了点,但瞧着你年纪小,不妨事,等成了亲就好了。”
半天过去,只有福婶一个劲地说些越发不着调的夸奖话,而若梨始终不曾回个只言片语。
不过她此刻多半是羞红了脸,什么也说不出。
唇角扬起,裴屿舟若无其事地揉了揉通红的耳廓,莫名的有点燥热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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