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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吗?”
眼眶微红的少女不停地挣扎着,可手依旧纹丝不动,掌心的跳动清晰有力,像是在咆哮着只有彼此能听清的真挚烈语。
在她眸中缠绕起无助又凄怆的雾气时,裴屿舟松开手,猛地背过身,带起的风卷起了若梨鬓边的发,甚至卷落了一滴泪。
“你不想去就不去了。”
说完后他大步流星地离开,背影略显急促,像是在逃离,又像是怕自己回头。
咬紧唇瓣,若梨没有哭出来,在丹青和丹颜复杂的目光下,她用帕子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滴。
就算裴屿舟不说,她也是不会去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喜她的不只有长公主。
轻轻托着那只被迫在他胸膛停留过的手,若梨的拇指腹忍不住摩挲了两下掌心。
那里似乎还残存几分让她心悸的热意。
她不敢杀人。
可她不会再寄希望于任何人的守护。
已经看不见了,不能再沦为一只断翅的笼中雀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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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膳后,若梨靠在榻上,听着丹颜给她念昨晚没讲完的故事,只是没一会儿她的神思就飘远了。
幼年为数不多的,关于父亲的记忆中,他一直是格外疼爱她与母亲的,清隽温柔。
但母亲既能与国公相遇,原该有些身份,不过二人也可能正是因为身份之别,没能在一起。
可国公并不像会轻易放弃所爱之人。
末了,若梨轻叹口气,舒展开眉目,没再琢磨下去。
总归有错的绝不会是母亲。
唯有这一点,她万分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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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十分热闹,但因着国公府甚为广阔,所以后宅之处仍是幽静。
用完午膳,若梨柔声婉拒了丹青的搀扶,独自拄着盲杖在奕竹院散步,又凭着先前的记忆摸索到前院树下,坐卧在铺着柔软垫子的小榻上。
虽然放着冰的厢房更为凉快舒适,但她身子弱,不宜长待,裴屿舟便命人在此添了榻,方便她乘凉午憩。
若梨今日有些乏,睡得较沉。
但不到半个时辰便被两个婢女尖锐的声音惊醒。
“姑娘她是世子的未婚妻!侯公子擅自闯入世子院中已是——啊!”
丹颜被侯湘城一巴掌甩在地上,而始终挡在若梨前面的丹青瞳孔骤缩,即使手臂在微微颤抖,她也没动摇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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