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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回答,老狗手腕迅速一转,枪座狠砸在阿肯脑门,然后再次冰冷地抵住了他的眉心:“回答我!”
鲜红的液体从发丛滚下,顺着挺直的鼻梁流了一脸。
紧接着又是很重的钝击,拳拳冲着他的太阳穴而来。
阿肯眼前俱是猩红色画面,大脑嗡嗡作响,他看见丑陋的男人面目狰狞,不断说话,钝痛重复夹击他大脑。
他想反抗,腥臭的血液流进嘴里,拳头握了又握,却迟迟不敢挥出去——那边还有一个必须活下去的人。
耳鸣越来越大,像一台发动机住进了他的耳蜗,阿肯捂着双耳,努力摇头,湿热的液体从头顶滚滚涌下,稍顷便染红他衣衫。
老狗以前是打|黑拳的,多年本事,不曾落下,这双拳头能把人脑打开花,因此每一下击打都带了十成十的力道,阿肯没多久就意识丧尽,双腿一软,瘫跪在地上。
阿肯浑身绵软,脑袋剧痛,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很远处传来:“……我们的账,自己算。你把她放了。”
又听见老狗狂妄地大笑起来:“把她放了?你还有本事跟我讨价还价?!”
重击又从四面八方挤压他大脑。
锋利的耳鸣不断刺激他的神经,阿肯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耳朵,痛苦地晃了晃脑袋。
他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放过他,我跟你走,我能给的比他更多。”
回应她的是男人猥琐的质疑:“真的吗,叶小姐?”
一双脚在他面前踱开,那脏兮兮的裤管在他眼前晃成无数道重影,他听见自己摔砸地面的声音,又听见自己破碎的喘息。
四周似乎静谧了一会儿,模糊的光影中,老狗脏兮兮的右手抚上女人光洁脸蛋……
阿肯喷血重喘了一下。
突然,一声枪响洞穿平静。房间里骤然混乱起来,脚步凌乱,灯盏破碎,无数哀嚎与枪鸣,子弹擦着他的发丝过去,一头扎进两米深的墙体。
有人重重摔在他面前,双眼圆瞪,四肢痉挛,一把沾血的枪滑出好远。
阿肯动身,血液倒灌,涌进气管,他一边咳嗽一边挣扎着爬起来,勉励握住了那把枪。
……
叶子微被男人扑倒在吧台后,三排酒架齐齐在他们头顶炸响,无数玻璃片像雪花一样洒下,液体沿着碎壁汩汩流淌。
她呆呆地看着从天而降的梁为,心潮起伏,澎湃汹涌。
梁为安抚地摸了摸她脸颊,动作因担忧而略显粗鲁。
“没受伤吧?”他气息急切,不顾形象地跪在她面前。
叶子微摇头:“没有……”
他从后腰掏出一把AK,快速拉保险,上膛,然后塞到她手里:“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回来,这个拿来防身。”头顶又一声炸响,吊灯摇摇欲坠突然断裂……他扑上来抱住她。
眼前一黑,面上都是他喷薄的热烈鼻息,只听得一声重响,他身子震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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