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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又苦口婆心,循循善诱。
——阿为,摸摸你自己的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哈,其实我早知你爱她,你太傻,现在才明白。
——还记得你第一见到她吗,我同你去马场骑马,你看到她,整个人都呆住,掉头就走,一眼都不敢多看。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那样失常。
——你以为我为什么喜欢同你讲她?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听她啊。那时候你每天只知道学习,只有我讲她的时候,你才会停下来陪我聊天,两只眼睛都发光,还要嘴硬说自己多讨厌她,你不知道,我和陈朗都在偷偷笑话你。
——娶她其实你很开心吧,我那时候在巴塞尔看钟表展,听你声音还以为你中头彩。
——阿为,爱情没有什么不好,伯父伯母的失败不具有普遍性,你可以跟他们走不同的路。
……
他爱她吗。
其实很多细节可以追溯,答案昭然。
麻将桌上的婚约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细心的梁母得知叶家小女儿回城,于是打探到未来亲家的行踪,投其所好,在麻将桌上谈妥一桩婚事。
而这场似是而非的家族联姻,梁为从一开始就不排斥,看似模棱两可,实则顺手推舟。
结婚后,他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打着为两家好的名义,藏着的都是自己的私心。
所谓的“不准背叛”、“你我是夫妻”,不过是“你好好留在我身边”的另一种说法。
而之后所有颠倒的举止,莫名的怒火,压抑不了的欲望,都是欲语还休的情愫。
哪有忠于身体的灵魂?只有忠于灵魂的身体。他对她每一个欲罢不能的夜晚,都是顺应感情的自我屈服。
而在更早以前,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十六岁以后的每一场春梦,他梦见的都是那一抹飞扬的短发,怒吼伴随着颤栗,热液喷薄在掌心,高|潮的余韵后是他不敢承认也不愿承认的心事。
他逃避地把这当成一场卑鄙的发泄——男孩都喜欢A|片,他宽慰自己不过是在幻想中借用了她的娇躯与呻|吟。
可他自己也无法解释的行为是,他只看过一部片,反复看,那个女|优是短发,很像她。尤其是皱眉低泣的时候,激发他摧毁她的欲|望,跟他梦中一模一样的脆弱可爱。
所以结婚后的每一次纠缠,他都喜欢很用力很粗暴地贯穿她,他想要她哭,想要她在他身下蹙眉低呼,切切哀求他轻一点。
那一刻现实的她与梦中的她一一嵌合,他到达一种诡谲的圆满,身与心的共鸣。她是一轮拉满的月,而他是为她变身的狼,身不由己,引吭庆贺。
从海滩走回酒店,叶子微甩不开梁为,索性就不理他。
走进酒店大厅,眼风随意地一扫,却是一怔。
阿肯弓背坐在大厅沙发,百无聊赖地摆弄打火机,看见她,提步走过来。
“叶小姐。”
他眼下一团青黑,看起来疲惫。
“你在这里等了一夜?”
被猜透的尴尬一闪即逝,他点头:“路小姐已经回来了。”
阿肯动用势力找到人,把人带回来后就在这里等叶子微。等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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