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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话音刚落,丁烟脑中猛地和针扎一般得疼,根本没接收到什么信息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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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的鸟叫声异常清晰,浑身酸痛难忍,像似被卡车碾过一趟一般。

热——心中莫名地焦躁而又茫然,灵魂被困在躯壳里的禁锢感异常强烈。

意识逐渐回笼,但身体不听使唤,眼皮万分沉重,手指无论怎么用力都动不了分毫。

【零?】

这一声应该是叫了,却没有回应。

不知就这么过了多久,丁烟试着猛地往鼻腔内吸一大口气,干燥的喉管被呛得火辣辣得疼,这才咳出声儿来。

“咳咳——”,随着脑袋的颤动,丁烟睁开眼用手肘缓缓支起上半身。

怪不得会浑身不舒适,原主就这么蜷缩着倚靠在房间的墙角处,上半身佝偻着。

她站起身边活动关节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股泥水腥味直冲鼻腔,应该是热天下了雨的结果。

白墙墙面高处有一扇半开着的小窗。小窗开了口的一侧堆积着些青苔和两片耷拉着的叶子,丝丝微亮从藤蔓空隙斜入进屋子,这该是一个楼顶超过路面的负一层,依稀能看出外面像是一片内凹镂空的花坛。

屋内说不上脏,但积了很厚一层灰,大概情况对于上一世做过护士的她来说并不算很陌生,诊床、办公桌、白立柜、水池和白褂子,应该是哪个医生的办公室,不过水池上斜搁着一把十分违和的长刀。

丁烟抹去额头上的汗才发现自己竟然穿着羽绒长衣,脱得只剩一件打底衫才觉得舒服了很多。觉得手臂处有些缠得慌,撸起袖子发现是包扎好的一圈圈的纱布,她并未觉得手臂被包住的地方有什么疼痛,只是觉得纱布里像是兜着些东西磨地皮肤有点儿刺痒。

用手指在纱布上摁了摁,依然是刺痒大于疼痛,她便用另一只手想把纱布解开。没料到这打得竟是个很牢的死结,拉扯半天也没有结果。

丁烟只好走到水池边拿起那把长刀,状似有大片锈迹,又凑到近处看看,好在还有些锋利的刀刃漏在外面。她拿着柄在水池的边缘处打磨几下,声音在寂静环境的衬托下十分刺耳,她试着转了转水龙头,如她所料,没水。

拧巴着姿势割开纱布,将手臂剥出,没有任何伤口,光滑细腻。但翻过纱布一看,贴着手臂的面上有一团团黑色的小硬壳,应该是血液干涸后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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