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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脸上的笑僵了僵,但还是扯着嘴角,“行啊,都成,这年轻人之间的缘分啊,还要他们自己去碰去找,是不?”
徐怀民知道自己热脸贴上人家冷屁股,连忙转过身去招呼着要上菜。
头两道菜上了,后面的自是一盘盘地连着上满桌。梅菜扣肉、干锅花菜、蒜蓉蒸虾、水煮肉片、凉拌海蜇皮这些都是常见菜色,做得也中规中矩。送了道餐馆的自制招牌菜秘制五肉炖,分量十足,一点都不花哨。
一个系着围裙的小妹收了吃完的餐盘,另外一个小哥擦桌子。说是说喝一杯,其实丁家兄弟俩都不怎么喝酒,便就没再提起。
最后徐怀民给每人一张调查表,还有碗杨枝甘露,让大家边吃边聊慢慢填,自己去陪别的客人。
徐怀民驼着背离去,不忘关上包厢的房门,显得那么落寞。
丁烟很认真地写了调查表,几乎对每道菜的感受都比较诚实地有所表示。
徐怀民餐馆的菜色融合了很多菜系,最后的五肉炖甚至偏向法餐的烹饪方式,对于苏城这类外来人口多且杂,地域上偏向中心内陆的城市而言还算合适,但是却没什么自己的特点,甚至没有明确的目标人群,希望他能更快地找到餐馆的方向并且长久发展。
一餐年饭吃的像是美食评测,座上的人倒是各自有盘算,聚完各自散去。
分开前她朝着钟明丽脸上亲了一口,“妈,别想多了,记得早点睡。”
丁烟知道钟明丽心里是憋屈的,资料上写的明白,她不是土生土长的苏城人,因工作调到苏城后很长时间受到徐怀民照拂,后来才嫁给丁振雄。看到自己表叔瘦骨嶙峋、做着这种又累又低声下气的工作,谁心里也不好受吧。
第49章 邻里(11)
***·***
年假修完也丝毫没有感受到春意,即使冬日的残雪化尽。直到无名的鸟儿攀上了枝头、阳光漫过了新芽、清晨不再浸有夜色,才知道这是真的春天。
两人和往日一样,找了一个共有的休息日解决完手头的事,陪覃老太太晒太阳。
老太太的病越来越恶劣了,有时候会漠视和她讲话的人,严重时忘记如何扣上衣扣子。陈妈甚至不敢让她一个人坐电梯,怕她会单独困在里面出不来,但每次说送她去医院做理疗都被拒绝,只是在家服药。
好在呆在家中,隔三差五散散心,情况确实趋向平稳,不再恶劣。
丁烟拿着小凳子坐在覃老太太身边,给她念西方古典戏剧台本。
听说老太太年轻时当过一段时间翻译来补贴家用,覃爷爷做着比较冷门的古碑石文字考证,没什么收入,多余的一些钱甚至被拿去买了拓片和残本。
能勾起回忆的东西对于现在的老太太来说很有必要,就怕她将过去也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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