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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没有回答,反而是往角落里缩地更厉害了。
“你不记得我了吗?你和你妈妈第一次来这里就是、就是我和你们聊天的。”
不管丁烟说了什么,男孩依然用袖子挡在脸前不肯说话,丁烟只好把他留在那回家了。
等到饭后丁烟再来偷瞄,他果然还在那里,缩成一团甚至是一下没动。
已经是深秋时节,甚至渐渐入冬了,楼道里特别兴穿堂风,而且靠近消防通道那边也没有门,空荡荡地,又冷又吓人。
她只好用保温桶装满饭和热汤,又拿了厚薄两床毯子,将靠近自己门口的楼道灯开了个敞亮,将东西放在男孩身旁。
丁烟依稀记得他妈妈叫他的名字,轻悄悄地说道,“阿锦,这都是你妈妈拜托我给你准备的,她一时半会儿有事抽不开身,你要是害怕或者有事就尽管摁阿姨家的门铃。”
男孩还是没有吭声,头埋在臂弯里,突然打开一条缝儿,又阖了回去,丁烟只好把东西留下便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开门就发现和保温桶都在门外摆的十分整齐,甚至连保温桶里面都被洗得十分干净,丁烟伸手捻了捻饭盒内壁,没什么油,还挺干净。
又几日过去,倒是没发现男孩再偷偷藏在楼道里了。
趁着休息日丁烟把家里的被单都洗了,想趁着太阳天拿出去晒晒。忽听见楼下貌似叮叮咣咣得响,她琢磨着难道是新房装修?
现实马上给了丁烟答案。
徐枫和这栋房子一楼的住户打起来了,那个漂亮女人在一旁边躲边拉架。
拉架没有任何作用,女人反倒被徐枫推到一边,一个趔趄坐到地上。
结果是两个男人身上都见了血还不停下来。
女人一个电话打来了徐怀民和姜爱华,没有任何用。
最后民警聚集在楼下,实在分不开二人,只能一锅端了带到局子里。
直觉告诉丁烟,这个瓜不能不吃。
她立马换了身衣服跑到一楼,拉家常似地找了个年纪偏大、离事发点不远不近,手上还拎着菜的女人问道,“动静这么大,发生什么事了?”
不出丁烟所料,这个大婶子很乐意分享她看戏的经过,还边说边演,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哎,你是不知道啊,那个留长头发的男的家好像死了只狗,他跟疯了似的要把他家的死狗埋在花坛里面,不光如此还要立个小碑。”
大婶子咽了口口水,“你说给你家门口立个坟头你乐不乐意?这甭管人墓还是狗墓,甚至说是个虫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给谁心里也膈应。”
“本来一楼的住户也就嚷嚷两声儿,长头发的没理他。一楼地又骂那狗活该,长头发捡了花坛的石头便往人家家里仍。”
“长头发是个狠的,谁敢劝啊?一楼住户被砸了几下也气不过,拿着擀面杖出门打。”
“要我说啊,这长头发小哥也真是不要命啰,最先挖土也是,连个铲子都不用,徒手刨土。这个天怕是都能落雪了,是个胆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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