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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覃彧从怀中掏出的香囊和银钗,丁烟的双眼骤然湿润,泪珠子断了线似得往下掉,身体的情感控制不住,满溢了出来。
原主的感情对丁烟影响甚深,信物和故事怕是真的。
覃彧看着丁烟的泪珠子不住地往下掉,十分无措,只能拿出一条帕子递给她,丁烟不好意思接帕子,也不好意思让覃彧伸着手,用两边袖子往脸上胡乱抹了几下,红着眼:“多谢覃公子,不用了。”
“天色已晚,覃公子作何打算?离这最近的县城也要一天时间,就暂时在这住下吧,我去给你收拾房间。”丁烟看夜色渐浓,今夜肯定要留他了,而且丁玲的事还不知要如何跟他提起。
覃彧瞟了她两眼,面色有些不自然,“那自是多谢丁姑娘了,丁大哥将你们托付给我,我是想将你们带......带到我家中照料,来这里一是想告知你们情况,二是要询问你们的意见,不过听刚刚村里人的意思,那丁大哥的女儿玲姐儿昨日......被什么山鬼带走了?”
怕是村头有人说起此事,再加上刚刚那幢豪宅子里的妇人说的话,丁烟暗衬这个覃彧知道的东西比自己少不了多少,自己可千万不要露馅,“我才不信那个什么劳什子山鬼,玲姐儿肯定是遭遇了什么,但是金兰山四处又找不到她的踪影......”
丁烟说着,又掉起泪来,她背过身去,往小院中间屋子的方向走,“覃公子我这就去给你收拾房间。”
看着丁烟的背影,覃彧皱了眉头,坐在石凳上没有移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丁家的小院里有四间小屋,一间是厨房,剩下三间是卧室,丁父丁母过世后,主卧便是丁其鸣在住,而他曾经住的那屋改成了书房,现在这两间屋子都空着,丁玲估计是和丁烟一起住在丁烟醒来之时睡的房子里。
主卧给覃彧住怕是最合适的,丁烟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边整理房间边寻找着,看有没有线索可以参考。
干净的被单和棉絮都很好找,就在主卧梳妆桌旁边放着的木箱子里面,铺好床之后丁烟又在书房和自己的房间里仔细地搜寻了一番,发现三封书信。
她将信都拆开粗读一遍,均为丁其鸣寄回来的家书,其中两封都有提到覃彧,一说,一日投宿客栈,城中吵闹似有流寇,覃彧行至其房外,言及流寇与其有些过节,遭遇追杀,求助于丁其鸣,丁其鸣不仅帮他避开贼寇,还因略懂医术帮他治疗腿伤;二说,邢城又遇覃彧,这人二十有三还孤身一人,仪表不凡,文武双全,对他大为赞赏,还言他实为佳婿。
丁烟看第二封信中的赞美之词颇有多年觅到一知音之感,撇了撇嘴角,这丁其鸣可别是个是个有断袖之癖的公子哥儿吧。
屋外传来一阵对话声和开关院门吱呀吱呀的声音,她赶忙读完剩下的内容,第三封信十分简单,丁其鸣说自己即将要应考,胜券在握,然后报声平安。
看完信,丁烟便往屋外去,小院内除了石桌上多了个食盒外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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