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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有意见过太多男人的把戏,对这些枯燥的游戏兴致缺缺。她扫一眼钟碎宁,冲他勾勾手指,让钟碎宁把耳朵凑过来,“请你做代驾,需要花多少?”

钟碎宁陷入思考。

季长善听不见那对男女说了什么悄悄话,她瞅着面前谄媚的男人们,冷漠回绝他们的游戏邀请。

木墙上的挂钟指向六点整,也该去彭家别墅。

季长善打开微信,指尖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清空打字框五六次,最终给彭朗发去会所的定位,十分硬气地报备:“我在这里,你来接我吧。”

彭朗收到季长善的消息,打开会所的定位盯了几秒。

他从前谈生意,去过不少正经的会所,对不正经的也略知一二。季长善去的这家会所在绛城小有名气,他们主要面向女性群体,提供丰富多彩的人性化服务。

彭朗开了多年专车,在这家会所门口接过几位乘客,她们面色微醺,桃花朵朵开,一些个男人以各种姿态靠在女人身边,他们的目的地通常是酒店,偶尔有那么一次,彭朗送了一对男女去郊外的小树林。

男女在小树林的入口下车,女方也许看上了彭朗的皮相,拳头捶一捶驾驶座的靠背,重金邀请彭朗来一场三人行。

富贵不能淫,彭朗祝二人共度良宵,离开的时候,没有往后视镜里探去目光。

假使他稍微不懂回避的艺术,就会在汽车尾灯的照亮下,看见女人拿一只钢钉项圈套住男人的脖子,又从包里掏出小皮鞭。

彭朗从来不评判他人的生活方式,结了婚,也不曾约束太太的穿着打扮或者行踪轨迹。季长善早就成年,想怎么样都是她的自由,她去还是不去特殊的会所,完全该由她自己决定。

彭朗这样告知自己后,神色如常地约代驾前往会所。

代驾跑过的地方多,知道那会所里全是男服务生,眉间不禁拧出一个小结。他看向后视镜,多看了两眼,彭朗并没在意代驾的额外关注,只是倚在后座上,专心地处理工作邮件。

朗郁早先指派几个员工与《江河报》打交道,他们负责跟进新闻的动态,定期向老板汇报选题进程。彭朗上周得知的情况是,报社在本月底就能敲定选题,然而下属刚才发来邮件,说定选题的日期还要再往后延一延。

这个结果没有让彭朗意外,下午和阿晏谈过后,彭朗便心知肚明对方早打算插手阻止新闻选题的推进。阿晏和朗郁无冤无仇,他的目标对象仅仅是江予眠。彭朗不会介入别人的感情问题,却也不能任由阿晏打乱朗郁的计划。

他于是交代下去,让手下盯紧报社的其他选题。

阿晏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别的选题顶掉江予眠的,他大概率会走朗郁的路,通过注资的方式,支持旁的选题。彭朗并不认为阿晏单枪匹马就能掰得过朗郁,阿晏若是想赢,只有回家求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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