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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朗本来就忍得浑身蒸热气,让季长善一挽留,鼻尖顿时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回身趴到季长善脸边,亲一亲她的鼻梁,低声说:“我去洗个澡就回来。”

季长善搂住彭朗的脖颈,皱着眉头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彭朗先愣了一秒,险些笑出来,“你怎么会这么想?”

季长善认真审视他的双眼,嘴唇蠕动两下,欲言又止。

她的疑问存在已久,只不过一直没好意思问。

男人年纪轻轻,那方面有问题,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同事中就有鲜明的例子。

夏季的一个工作日,季长善在办公室冲黑咖啡提神,杜凯无所事事,趁茶歇晃到她办公室闲聊。他拎一块芝士蛋糕,问季长善要不要尝一口。季长善请他回自己办公室享用,杜凯充耳不闻,拉开对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他舀一勺甜品塞进嘴里,含化了才美滋滋说:“您猜怎么着?我刚才出去买蛋糕,走到停车场,看见Andrew坐在车里。那车窗敞开一条缝,他在车里打电话,我原来没想听,但他打着打着,突然冲着电话喊,‘喝药喝药,喝个屁,你去找个不早泄的吧!’估计是在跟他老婆打电话,这可给我乐坏了。我说这人怎么老盯着我吃甜品,说我不像个男的,敢情这人啊,越缺什么,越对什么敏感。”

季长善并不关心供应链部总监的房事,却从这件事中获得某种启发。

她心绪复杂起来,请杜凯没事儿就赶快抬脚走人。杜凯不明所以,还以为季长善极其反感这种八卦,从此就没再提过。

这八卦一直藏在季长善的记忆角落,每当彭朗在夜里胡乱摸她,又决绝去冲冷水澡,季长善就会反刍一遍Andrew的八卦。她寻思彭朗也许跟Andrew同病相怜,否则这么多年,他怎么会没跟女人深入接触过?

季长善顾及彭朗的男性自尊心,没有直接指出病症,只说:“有问题还是要去医院看一看。”

“治不好怎么办?”彭朗装成病狗,可怜地垂下嘴角。

季长善半信半疑,轻拍他的后背说:“我不会因为这个跟你离婚的。”

她一脸真诚,彭朗一方面感动,另一方面实在很想笑。

他捏捏季长善的鼻尖,在夜色中与她对视,“如果我真有问题,一定马上跟你离婚。你这么年轻这么好,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守活寡?”

季长善松开彭朗的脖子,“那你……”

“刚才没买措施,去公司拿戒指了。”

他凑到季长善耳边说话,气息刮着她的耳朵,第一秒挠痒她,第二秒烧烫她的心。季长善偏开脑袋,就手抓过一旁的枕头砸向彭朗,“那你乱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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