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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朗低头吻住季长善的眼尾,他一天比一天清楚太太就像只小刺猬,外壳全副武装,内心软得一塌糊涂。她非常吃被需要这一套,彭朗于是趁热打铁:“待在我身边吧,小善。我离不开你。”
他语速慢, 语调轻,好似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由不得季长善不信。
她睁开双眼,望住彭朗衬衫的第二颗纽扣,小手原本垂在两腿边,这时却慢慢抬起来,去抓他腰间的衬衫。
季长善对他的挽留无可奈何。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辈子没被谁需要过,所以才这样愿意相信彭朗。他似乎真的很需要她,像没了她就活不下去。季长善把脸藏进彭朗的胸口,仿佛蒙在被子里说话,声音闷闷的:“你要是骗我,就被雷劈死。”
“我要是骗你,被雷劈一道半死不活,再劈十道才折磨至死。”
“你有毛病吧。”季长善攒起眉头,有点儿想笑,又忍不住思考他被雷劈上十一道的可能性。
她仰起小脸和彭朗四目相对,这人神情照旧,全无笑意。彭朗安静几秒钟,伸指理顺她耳边的碎发,十分诚恳道:“我不怎么开玩笑的,小善。我们慢慢来吧,无论如何,我不会骗你。”
他都这么保证了,季长善也不晓得还能怎样质疑。她稍减疑心,重新埋头于彭朗胸口,她也不想这样的,但是胳膊不听使唤,逐渐缩紧。她手心贴住彭朗的腰背,片刻无声后,季长善小声问:“你和苏小姐几岁认识的?”
“她十四岁的时候,我十五岁。”
“你们谈了多久的恋爱?”
“只能说作为朋友的时间更长,我们没有正式恋爱过。”
也不知道是谁不想确定关系。
季长善撤出脸庞,拍彭朗的后背,让他详细交代和苏涵水是怎么做朋友的。
见她不再闹脾气,彭朗就抱着季长善往她卧室挪,边走边慢声说:“抱过她,亲过她,睡过同一间房。”
“你也解她内衣了?”
如果解了,那他和苏涵水的关系,跟自己和他的有什么区别?就这,他还不承认是谈恋爱呢,可真够王八蛋的。
季长善推人及己,不由恼火。
她禁止彭朗进入卧室,除非他说明白有没有解过苏涵水的内衣。彭朗单手揽着季长善腰身,另一手捏住她鼻尖,“你有没有听说过,吃醋会让人的鼻子变长?”
“我只听说过撒谎会变成匹诺曹,”季长善揪掉彭朗的大手,毫不客气地瞪他,“而且还会被雷劈十一道,折磨至死。”
她没有否认自己吃醋,反正否认了也没人相信,包括她自己。
季长善的占有欲过分强烈,乃至陈年老醋都要吃。彭朗原本一定会因此皱眉头,可是既然期望她留在身边,就不得不让渡一些回避的自由,去满足她部分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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