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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牵扯了两下干涩起皮的嘴唇,嗓子嘶哑,“你怎么来了?”
霍声远紧紧握住她手,揉搓两下,将热度传递给她,说:“妈通知我来的。”
“妈?”她有些发懵,一时间没整明白这个称谓。
“嗯。”霍声远轻轻点头,“咱妈。”
是的了,就在昨天下午,他们俩刚刚在半山民政局领了结婚证。他们如今是合法夫妻,她的母亲可不就是他的母亲么!
“你不是在剧组拍戏么?”
“今天提前收工了,晚上的时候我来看过爷爷,你当时没在。”他特意腾出时间来医院看望老爷子,没想到却是最后一面。
晚上他到医院的时候凌萌初没在,于萍告诉他她回学校了。
凌萌初解释:“我回学校处理事情了。”
她下午是回学校处理一份加急论文。她师承c大文学院知名教授顾岐山。顾教授什么都好,就是在学术上太过较真,太过苛刻,一丝不苟。论文但凡有一点问题都要被打回来重写。
这份论文明天就是最后截止时间。可今天傍晚她还被顾老给驳了回来,让她重写。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有什么办法?顾老从来不讲情面,该改还是得改。
论文原稿都在电脑里,她又没备份到手机上,只能回学校写。母亲看她这段时间为了爷爷忙前忙后的,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很心疼她,忙让她回学校去休息。
第二天又是一整天的课,晚上自然就睡在了学校宿舍。她哪里想得到爷爷当晚就与世长辞了。
凌萌初身上穿着睡衣,长发凌乱,蓬头垢面的。
她的那双手冰冷,丝毫感受不到热度。他简直像是握住一团冰块。
他抽出自己的手,脱下大衣牢牢地裹住小小的她。右手绕到她身后,一把环住她,想要给她力量,低语:“初初,你要是觉得难受你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她缩在他怀里,小小的身子在不断瑟瑟发抖。
她本就处在奔溃的边缘。爷爷病重以来,她焦灼、不安、难受、煎熬,可又无计可施,绝望透顶。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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