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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层层推动的水波之中,白喻发现了自己的倒影。影子模糊而扭曲,透着一股说不上的阴邪之气。
她不由自主地靠近那团影子,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影子低头,朦胧的脸在水波中缓缓放大。
白喻不受控制地拨开面前的浓雾,看见那个与她相似的影子。
影子的脸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被波纹扭曲的面皮。
白喻愣住,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没等她站起来,影子突然浮出底面,伸手抓住她衣领,倒入底下。
她紧闭双眼,瞬间失去意识。
再醒来,周围的浓雾已无踪影,脑子的滞涩感也已消失。
四面依旧是黑暗的混沌,身下一片白茫茫的水镜,她浑身湿透躺在水面之上。
“呲呲呲”
缓慢的摩擦声从背后传来,她迅速回头。
一面巨大的复古铜镜悬于半空,铜镜周边原本雕刻精美的花纹覆满深绿铜锈,镜面暗沉遍布划痕,仅能映出一团模糊黑影。
整面镜子就好像刚从古墓出土一样,锈迹斑斑。
虽然这彷佛穿越千年历史长河的镜身古旧,与之前见到的巧致繁丽的黄铜镜天差地别,但白喻还是一眼认出它是赤金镜。
无他,实在是它身上幽幽的气质太独特了,明明是一面生了锈的铜镜,却总让人联想到死亡。
白喻想起,在秘境里第一次触摸镜面时,镜面泛起层层涟漪,还有一团光影,再想到方才被影子拖进来前,底面也是泛着涟漪,有一个模糊影子。
看样子,这是赤金镜内部。
但是赤金镜不是在柏子仁那里吗?
难道柏子仁想试试把她关在镜子里会不会死?还是他想玩小黑屋?
白喻想不通,看着镜子周围生了锈的花纹,心里痒的很。
她有点强迫症,这种突出来的锈实在难看,感觉用指甲就能抠下来的样子。
想着,她伸出手就要去抠。
“啪”
一只煞白胳膊挡住她的动作,极轻极轻地按下她的手。
“莫要碰它。”
来者语气飘忽,长发披散,一身铜锈绿的外袍,奇奇怪怪地盘在赤金镜上。
他松松散散地穿着那身颜色几乎与镜身融为一体的外袍,露出白到发青的胸膛和半个异常骨感的肩膀。
他自腰向下,就好像全然消失一般,只剩奇异扭着的长长外袍,怪异地盘在那些繁复的纹路上。
打眼一瞧,似一条人身蛇尾的怪物,偏偏仔细一看,又不是蛇尾,就是一缕衣摆。
白喻看着他,只觉得声音耳熟。
来者换了个方向,衣摆在镜上蜿蜒。
他有些有气无力,声音轻忽:“不认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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