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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味。

  “这里面是酒?”她问道。

  谢昉却淡淡道:“少废话。”

  “执行公务还带酒,你果然是个昏官!”她却偏要废话,一边说着,一边趁其不备,飞快的用酒帮他清洗了伤口。

  谢昉被剧痛逼得一颤,却终究没有溢出一丝声音,直到她飞快的用了不少布条紧紧的包扎住他的伤口,他花了一会儿平复了呼吸,便恢复得和常人一般,飞快穿上那大半还算完好的单衣和官袍,这才道:“沈姑娘先是殴打朝廷命官,后又出言侮辱,这一笔笔本官都记着呢。”

  一番挣扎,一番折腾,外加一番手染血腥之后,沈芳年觉得自己浑身脱力,又坐回了那踏板之上,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发呆。

  她此时才想到,自己方才,情急之下,好像,看了一个陌生男子的□□肌肤?这与她学过的礼数不合啊……这样可以吗?她眉头微皱,双颊不自觉的泛红,认真思考起来,反正此地只有他们,此事自然也只有他们知道,想来等回到京城也不会有人知道……

  做了很大一番思想斗争,她释然了,可又有一个新问题摆在了眼前。

  “我们现在在哪?”

  车内昏暗不明,窗外飞沙走石,此刻探出头去看绝对会来个头破血流。她皱眉,企图回忆起马车跑了多久。

  “从马车开始移动到停下来,感觉上应该过了不到一刻钟。”她双臂抱膝,自言自语。

  “可是人处于极度危险中,感知到的时间会比真实时间走得快很多。马车至少走了一刻钟,至多半个时辰。”谢昉声音较轻,却不失条理。

  “这两匹马并非良驹,而且拉着如此大的一架车。”

  沈芳年抓住了错误的重点,道:“你敢侮辱我的马?我……”

  谢昉却没接她的茬,继续道:“马匹受惊之时,速度会快些,姑且算它受了冲撞,能够日行八十里。那么我们离开官道的距离应该是……”

  “一里半到三里路?”沈芳年算了出来,展颜笑道,“太好了!这么看来,也不是很远吗!本小姐走也能走回去,不必和你这昏官同车!”

  谢昉却无情的打破了她的美梦:“你知道我们现在所在这地点同官道被劫那一处的相对方位么?”

  沈芳年沉默,她不知道。方才事出紧急,谁也没有注意沙匪劫车之后向哪个方向跑的,也就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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