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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的重吗?”

  她垂下眼睫,默默点头。

  孤问她为何自己出门抓药?府中的下人呢?丞相不管吗?她只说了句,“寄人篱下,有口饭吃就行,不敢奢望别的。”

  “等我娘能下床了,我就带我娘离开这里。”

  她说住在自己家是寄人篱下,不敢奢望别的。孤点头,难怪上次唐夫人骂她她不还口,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寄人篱下。难怪这次她要动手打回来,是因为唐夫人不准她去抓药。

  孤叫她阿绯,她眨眨眼,“我娘也这么叫我。”

  是吗?那真巧。

  阿绯住在丞相府一所偏僻的小院中。孤入内,见病床之上躺着一名妇人。妇人羸弱,沉睡时双眉颦蹙。虽满面病容,肤色蜡黄,却不难看出她曾经是怎样的风华绝代。也难怪,能生出阿绯这样的女儿。

  孤问她,“你娘病了多久?”

  阿绯手脚利落地将草药分进药罐中,“从我记事起她就病着,一直病到现在。”

  后来阿绯告诉孤,那时候她很害怕娘亲丢下她,如果没了娘,她就真的是一个人了。那日,孤将随身的佩玉留给她,孤身上不习惯带钱财,那块玉尚值些钱。

  她不肯要,说是人情难还。

  这么小个孩子,就知道还人情。孤有些不君子,直接将她的手拉过来,将玉放在她掌心里,“派的上用场才值得宝贝,若是不能为人所用,它与普通石头有什么两样?”

  她的手纤细,躺在孤的掌心里,那一刻,孤的心跳失去了平衡。

  那日回宫,丞相府的人跪了泱泱一地。回了宫不知道哪日才能有机会再出来,孤以为阿绯不会来送孤。可孤抬眼望去,竟在人群的尾端发现了那个不肯穿孝衣的阿绯。

  阿绯与唐衣同龄,却不同命。

  她固执地跪在奴仆之后,没有抬头看孤一眼。孤知道,她来送孤,是因为那一块佩玉。佩玉于孤,沧海一粟,有它没它,没有什么影响。于她却不一样。

  孤瞧着那抹纤细的脊背,心生怜惜,这怜惜并非可怜。

  回宫,眨眼已过五日。那五日,孤的脑海中时常想起阿绯,想起初见她时她一脚踢飞了药罐子,想起她没有穿孝衣要去抓药被丞相夫人掌刮,想起她攥着拳头要打回来,想起她憋得脸通红与孤道谢,想起她的手躺在孤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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