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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忽然传出一声婴儿的啼笑。
流莺低头,见阿宝闭着眼,咧嘴笑着,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是梦到什么了。
隔日,当谢留风见到禅机的时候,惊得下巴都快跌到地上去了。他围着禅机转来转去,“僧衣、僧鞋、佛珠,居然还剃了个大光头。禅机,你想不开,又要出家去?!”
禅机出门去,“贫僧告了长假,谢指挥使要一同听戏吗?”
谢留风追上来,“你这样,去听戏?”
禅机笑,“嗯。”
“稀奇了,你居然也会笑。”
这身僧衣,他已经很久没有穿过。僧衣上身,仿佛回到了当初被阿绯追着跑的时光。那段时间的阿绯辛苦,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她只记得他为僧时的样子吧。
禅机已经很欣慰了,从前她脑受伤只记得自己叫阿绯,这回还能记得她喜欢的人是个和尚。
整两日,禅机都在惊蟾坊出现。他没有见到流莺登台,但他有耐心,台柱子,总有上台的时候。惊蟾坊的伶人嬉笑,出家人怎的也来听戏?男欢女爱的唱段和尚也能听吗?
禅机念一声阿弥陀佛,“贫僧亦是红尘客。红尘客又为何不能听红尘戏?”
第75章 和尚
第七十五章和尚
银狐早就看见了禅机,明晃晃的一个和尚杵在一帮子男男女女中,怎么会不显眼?先前他披头散发红衣装的妖孽打扮,银狐没认出来,这下他剃了头穿上僧衣,银狐就是再健忘也把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去年与流莺一同入盛都的那个和尚吗?
银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转头吩咐惊蟾坊三天不许排流莺的曲目。结果还没到三天时间呢,在座的看客忍不住了,“流莺呢?叫流莺出来唱!”
“就是,她不是台柱子吗?”
杯碟敲得乒乓响,“咱们要看流莺!”
“对——”
原本流莺的戏排在明日,银狐愣是找借口给她推回去了,说是后日再唱。流莺也不问原因,后日就后日。阿宝这两天莫名其妙的,很是能哭。她正好分不了心。
第三日,银狐在后台掀开幕布一瞧,呵,和尚又早早的来了,等在最前排中间的看座上。银狐鼻子里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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