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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
黑色大氅将阿绯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住,她站在禅机的面前。禅机清瘦了很多,新生的短发浓密,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
禅机缓缓从蒲草上站起来,“阿绯...”
深深的帽兜退下,露出阿绯剪水的双眸。她只身一人,裹一身夜色,来到他面前。
“禅机——”
微风过处,鼻间留下她发间的芳香。不算重的分量撞进禅机的胸口,他急忙伸手将这来之不易的人抱住。
禅机垂首,埋在她颈间。
他笑自己。
她来时,他在打坐。从前为僧时,他打坐是为念经。如今,他打坐,竟只是将他与阿绯的相识相知相交细细的回忆,密密地品味。她的一嗔一笑都能叫他无声地想上很久。
“阿绯,你才是我终生的信仰。你才是我需要用一辈子去参悟的经书。”
阿绯从他怀里抬头,她捧着禅机的脸,凤眸通红,“馋鸡,你都长胡子了,难怪嘴这么甜。”
他用额头顶她,“你不喜欢?”
怎么能不喜欢呢?阿绯踮起脚尖,不管不顾,在他长满胡渣的下巴上咬了一口,“谁说我不喜欢,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
禅机的眼睛有些湿润,他摸着阿绯的发顶,“阿绯,我两天没洗脸了,这你都啃得下去。”
她眼睛里有泪花,手上紧紧地攀着禅机,“...馋鸡,我只要你不死....”
禅机亲亲她的发顶....
傻姑娘,我有多舍不得你,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从不输给你对我的爱。
清泪从男人的脸上垂落,无声渗进阿绯的黑发,悄无声息。
禅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阿绯,你走吧。别管云霄了,也别管我了。走远一点,一个人好好的活。或者....我大度一些,你可以再找一个好男人。你眼光那么毒辣,一定能再找一个好的伴侣.....”
禅机忽然闷哼一声,是阿绯在他的胸口处重重咬了一口。她不肯松口,那眼泪如不要钱的雨水弄湿了睫毛、弄湿了禅机的囚衣。
禅机怜爱地拍着她的后心,话不曾停,“我想明白了,上一辈子我一定是欠了你,这辈子还债来了。”他问她,“你说欠了什么呢?感情债?不太像....我这人不花心,应该做不出让你独守空闺的事。还有,你这人这么蛮横,动不动就要咬人,我要是敢在外面胡来,最后大概是被你咬死了。”
阿绯咬不动了,她明明在哭,却又抽风地笑。
她抬头去看他,又哭又笑。
禅机抬起拇指摩挲着她的红唇,喃喃道,“至少....现在你还是我的....”
牢狱中灯光昏暗,禅机将油灯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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