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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睛渐渐变了颜色,“阿绯,与孤生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
阿绯心中早有预料,撑在身后的手悄然摸上砚台。
龙涎香扑鼻而来,太子极其粗鲁地吮吸在她的颈间。
阿绯眸中闪过寒光,突然“哗啦”一声,御案上展开的奏疏落了满地,甚至被砚中的墨汁泼了浓浓的墨色。
太子还来不及反应,门外的侍卫蜂拥而入,“太子殿下!”
这场面,怎么说?
当今太子将太子妃压在御案上,太子妃满面惊慌,奏疏散了满地。想也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太子为了寻欢,竟将皇上理政的御案当做东宫御榻。
这要是传到皇上的耳中......侍卫们面面相觑。
太子怒斥一声,“滚出去!”
“嘭”一声,大殿的门被匆匆关上。
旖旎全无,太子瞬间恢复了清明,脸上还带着恼意,他放开她,“你先回宫吧,孤还有奏疏要看。”
阿绯往外走两步,却又转回来,“殿下。”
“还有什么事?”
“妾想回一趟丞相府,出嫁这么久了,都没有回去给我娘上柱香。”
朱震霆并不想让她离宫,可她难得提什么要求。从前他就知道她的性子,如果这次驳了她的要求,以后她都不会再来求他点什么。
再说,唐绯向来把她娘看得很重。失忆前是,失忆后似乎仍旧如此。朱震霆不好拒绝,他指了指堆积如山的公务,“可是孤...”
她却立在殿中笑,“殿下尽管忙自己的,妾回家也不用铺排。回去小住几日就好。”毕竟皇上在调养,铺张省亲未免太张扬。
“你还要小住几日?”
“两日也行。”
“一日。”
“好。”
说完,阿绯头也不回地走了。太子有些愣,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下套了。
“来人。”
“太子妃省亲那日,务必寸步不离地跟着!”
“是!殿下!”
宫中不便,不能日日相见。禅机已经多日不曾见过阿绯。每日黄昏离宫时,他回首望着这沉默的宫殿群,心里总有一份牵挂。
今日皇长孙阿淳问了他一个问题,“夫子,什么是相敬如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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