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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把你的能耐告诉唐万山。怎么样?”
唐霖身后的随从自觉地垂首站在老远之外,阿绯很满意地看着唐霖脸如菜色。
“唐绯,你别得意!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私通淫/僧,狗/男/贱/女,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货色?”
阿绯面色不变,稍稍退后。脸上微微笑着,撩人的眼尾若细长凤拖尾,“唐霖,你可以再说一遍的。”
深秋的风,扫过阿绯的面,凤眸染了几分寒色。
唐霖没来由地有些怕她,却还要佯装强势,怒甩广袖,“唐绯,咱们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
唐霖擦着她的肩膀走过。
阿绯留在原地,看着唐霖的后背:究竟是什么画?哪里来的画?我怎么不知道?
东宫,珠帘卷起,瑞兽吐香。太子朱震霆立在云头案前,案上平摊一卷雪白宣纸不沾笔墨。太子盯着眼前的一片空白,手中笔迟迟不落。眼前闪过今日看过的那张画,女子倚靠在和尚身上,那种眼神....
案前太子眉峰堆起凌厉,有太监推门进来,朱震霆忽然怒从心头起,将手中狼毫掼至案前。
点点墨色散了一地。
执佛尘的太监惶恐跪地,浑身抖如筛糠。
“传孤口谕,命徐钰前往丞相府!”
徐钰乃是太子的专用太医,他命徐钰前往丞相府专门为唐衣看病治疗。
徐钰的到来,董氏与唐霖尤其高兴,“这也就是咱们家衣衣,换了旁人,谁能得这样的恩宠。”唐万山捋着胡子,虽不言语,却也看得出他对太子的做法很是满意。
可是唐家依旧愁云凝聚,因为唐衣的病不仅没有好转的迹象,徐钰来后,反而愈发的严重。到如今已经不能下床,形容枯槁,与先前的盛都美人有着天壤之别。
唐万山看着这样的唐衣,实在有心无力。眼看就要入冬,冬月廿十就是她与太子大婚的日子,唐万山有些担心。有时,他的目光不自觉得会转到阿绯身上。
阿绯始终也没有见过小婢口中的那张画,唐万山对她也不曾提起一个字。
那张画,在禅机的手里。那日他在丞相府外站了很久,他以为这张画出自阿绯的手。可静下来细观,才惊觉画者的技艺高超。寥寥几笔,一挥而就,他与阿绯便呼之欲出。实在不像是阿绯会画得出来的。
京中流言他也听了,甚至太师与他谈话,“君默啊,你下山的时间也不短了,是不是该回去看看了?”
太师是什么意思禅机很明白。
只是,他看着眼前的画,目光落在阿绯的眼睛上。没有了加持的佛珠,那双如玉如檀的手轻轻滑过画上的女子。
他好像,对阿绯,有些放不下了。
唐衣的病似乎就连老太医徐钰也没有办法,唐府全家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日日虚弱下去。病的来由查不清,药也吃了很多,好好的一个人,眼看就要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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