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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也顾不上那么多,迈着虚浮的步伐,自顾自回屋去了。
次日日上三竿,她才醒了过来,半眯着眼伸手挡了挡透窗而入的阳光,伸着懒腰出了门。
村长正在院子里喂鸡,有了她与凌赋白二人镇宅,他胆子大了不少,至少白日里敢打开门了。
见碧铃出了门,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布满皱纹的眼角带着笑:“今早天刚刚亮,那位道长便独自出门了,还叫我不要吵醒你。”
原来是抛下她出去做事了,碧铃唇角勾起,怡然自得,正是她去找那位少年的好时机。
依循昨日的记忆,碧铃找到那户人家,敲了敲门,便规规矩矩地等着主人家开门。
谁知不巧,许是刘钦余的父亲出门做农活去了,她在原地脚尖画着圈圈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来。
看来只好偷偷溜进去了,碧铃对于这种事心应手得,转眼间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入了屋内。
里屋躺在床上的刘钦余即使失了神志,也不忘自己的读书人身份,满嘴背着“者乎者也”的话。
听得碧铃下意识堵上了耳朵,回想起昔日被景弈渊的蒙学十三经统治的恐惧,蹑手蹑脚朝里屋走去。
躺在床上的刘钦余呆呆望着屋顶,嘴里念念有词。
他背一句,碧铃便忍不住在心里接一句,完全被扰乱了心神,气得恨恨跺了一下脚。
床上的刘钦余似是被这动静干扰到,侧头朝碧铃看去,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也挣扎着想要后退,嘴里不住念着“妖怪妖怪”,如同那日一般。
碧铃没想到他的反应居然会是如此之大,急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
谁知那刘钦余根本听不进去,只管不停地喊叫,疯狂拍打着床板。
碧铃无奈,怕他这样下去恐怕会更加失了心智,指尖白光对着刘钦余一点,便让他昏睡了过去。
“抱歉。”碧铃走上前,嘴里念念有词,“我也不是故意的,真的很抱歉。”
躺在床上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看起来清雅秀气,即使是因为遭遇过的事情而变得疯癫,却依旧有几分白面书生的气态。
“唉。”碧铃暗自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怜。
又急忙从他发梢取下一缕乌发,揣入自己的乾坤袋里。
才将他放平在床上,为其盖好被子,小心翼翼地离开。
赤赪果然等在村外溪边,光天化日之下,红衣银发衬着妖娆的面容,一看便不是凡人。
虽然这些时日都没人会到这儿来,但也太肆意妄为了吧。
碧铃快步走过去,将头发递给他,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你一直在这儿,难道不怕我师兄他…
“怕他作甚。”赤赪甚为不屑地冷哼一声,似乎是因为碧铃提到外人而不高兴,“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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