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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那天晚上他们父女俩正吃饭,一群人突然踹门闯入,把她爹摁到地上,让她蹲下抱头,那时她太小,都被吓傻了,哪里听得懂他们的话,结果被踹了两脚,摁蹲下了,被抓回当地派出所后,她爹坚决不承认诈骗,说那是人家自愿给的看阴宅劳务费。
可法律根本不保护封建迷信活动,那年代乡下地方也不讲究文明执法,见她爹不认,收了被告人母亲的钱是事实,告人的又是镇上有头有脸、跟县政府都能搭上话的人物,所以干脆用根细绳把她爹的小手指跟脚趾绑在一起,最,站不起来、只能弯着腰、或蹲着干熬。
而被手铐拷在暖气片上的她,只能在一边干瞅着,看着她爹虽然没被用暴力,却给这么硬熬着,没水、没饭吃,不到第三天就受不了了,求饶给那什么纸上签了名字、按了手印,那之后她爹给送到县里拘留所,她直到两年后才见到。
这段经历给李兰造成了一种警察们,都很蛮横可怕不讲理、会让人有苦说不出,只要他们想恁你,你就反抗不了的心理阴影,可她根本没参与围攻银行啊!只是想过来取些现金而已,真是欲哭无泪。
就在李兰慌乱无措,只能跟着抱头蹲下时,进来的武警们见大部分人蹲下了,只有最先闹事的男人和几个年轻男女站在那里,先闹事的男人真的是情绪失控了,见了武警非但不怕,反而把兜往武警跟前一丢。
一手拍胸口、一手指着自己太阳穴冲着武警们吼道:“开枪啊!冲着这开,今天不打死我你们就是孙子、是王八蛋,看看这全是我攒的血汗钱,就想着升值后卖了买房,结果现在全他妈成了废纸,黄金都卖不出去、钱没有、房没有,我还活什么活。”
听着男子绝望失控的怒吼,看着地上洒落的满满当当各种大小黄鱼、纪念币、股票、国债等凭证从兜里散落出来,同样在认识周佐前没钱没房,睡觉做梦都在想办法攒钱买房、或是梦到没钱交房租,被房东赶出去噩梦的李兰。
想到男人血汗钱打了水漂的现状,鼻子一酸,眼睛有些模糊,其他蹲在地上,尤其是年纪大的几个,听着也不由哽咽出声:“我那可是上百万的股票,能卖出去的话,就够买规划区的房钱了。”
“我的退休工资卡、房子全在孩子那,孩子不管我,我全靠卖早些年攒的这些金鱼租房、做生活费。”
“呜呜……”还有几位直抹眼泪,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大家难,可国家也难啊!你们光想着自己损失了多少财产,就没想想这种时候,国家其实一直动用国力买规划区外那些已经决定放弃的房地,同样一点益处都没有,只是为了让大家有个安定的换购规划区内居住地的渠道。”见状领头的武警装扮。
推起脸上的防护镜,叹了口气道:“股票、网络财产这一块并非作废,而是理清各公司、网络财产的工作需要耗费大量时间,目前国家要把精力集中在建造安全城市、清理周边变异动植物上,据说今年第一场雪后还会有大问题等事,所以只能把这些放到后面。”
“黄金、白金这些目前国家没有研究出它们在首饰领域之外的用处,所以没有制定回收方面的政策,不过这东西几千年来,从老祖宗那会儿就值钱,相信这一代也一样,也许目前大家没有收藏的意向,但等社会稳定了,这东西的价值就上来了,或许更值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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