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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优雅娴熟的动作行云流水。
姜彦冰和金沛松的聊天仿佛还回荡在他的耳边。
他们那么轻蔑地谈论着舞台上聚精会神表演竖琴的她——属于他们那个圈子里与生俱来的轻蔑。
多年来,他无数次的听到他们如此轻蔑的谈论世间的种种——男人、女人、生意、时事、资产、家庭、地位、古董……而只有这一次,他开始厌倦他们那高高在上的轻蔑。
以及那个又碍眼又不知死活的什么狗屁“钢琴王子”。
所以他连接下来的拍卖会都不想继续参加,在无数人的镜头中离开了那个地方。
尽管他已经等待“冠军鸽”的诞生等了整整一年。
***
裴海音一跑到浴室里,她就开始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为的不是刚才她对李棠舟说的那些话,为的是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他们已经结婚三个月了。
是白纸黑字,有中华人民共和国盖章的,合法夫妻。
虽然他们的婚姻是一场又市侩又冷漠的交易。
可不管婚姻有多么的市侩,在没有正式离婚之前,无法改变的事实是他们是夫妻。
夫妻……是要有夫妻义务的吧……
三个月之前,她刚刚拿到李棠舟递给她的结婚证,下一秒他就说:“我有一个很重要的生意要谈,马上就飞苏黎世,所以后面的事都交给我的特助伊凡,他会帮你处理好一切。”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就开车离开了。
当天晚上,裴海音就紧紧捏着她的红色结婚证,被送进了这座对于她来说是镶了金一样的别墅,并被安排到主卧室——他的卧室。
多亏了李棠舟一直不在家,而每天来做饭打扫的佣人全阿姨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裴海音才得以慢慢地习惯,否则她可能当晚就撕证逃跑了。
她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的,仔细将睡袍穿好都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她从来没洗过这么长时间的澡……
偷偷地拉开浴室的门,卧室里一如既往,没有烟味,没有他的味道,甚至连床被的褶皱都如她进浴室之前一模一样。
看来他还在客厅,或者在书房。
裴海音如释重负,好歹不用尴尬地面对面,算是给死刑减了点刑……
裴海音紧张的止不住口渴,她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二话不说就干了一杯。
然后她掀开杯子,小心翼翼地躺到大床的里侧,并将被子直接拉到了耳际,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裹在被窝里,外面只漏出了一双眼睛,四肢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裴海音紧闭双眼,死死地抿着嘴唇,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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