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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轶上了车后就往最后一排坐,陈淮景也跟过去,落座前还通过车玻璃往后观察了下。
去个机场都不顺遂,周轶靠着窗脑袋发胀,无比烦躁。
陈淮景觑着她,试探地开口:“翠翠说……你是个画家?”
周轶懒懒的:“嗯。”
“画家好啊,正好我对画也有点研究,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真是大作啊,那技法、那意境真可谓是出神入化。”陈淮景献媚道,“我店里有顾恺之的真画,私人收藏的,怎么样,有兴趣吗?”
周轶面无表情地睇他:“我画的是油画。”
陈淮景虚虚一笑,心里没底,面上有些挂不住。
昨天他去了趟大巴扎里的玉石店,本是奔着打听那批文物走向去的,没想到赵家早派人在那候着了。
巴扎里的那场暴/乱让他得以甩开了他们,警察一车车地来,赵家的那些拥趸大概是做贼心虚,很快就收起了爪牙。
陈淮景知道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以赵家的势力,要想查到他的下落并不困难,所以昨晚当周轶提出让他送她去机场时,他满口应下,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
这么做是有些不厚道,但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要是落到了赵岚衣手上,他估计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陈淮景干咳两声:“我们现在算是天涯沦落人了,不过……”
他看她:“你的麻烦好像比我的大点。”
周轶不置可否。
她没有交谈的欲望,也不好奇陈淮景到底惹了什么麻烦,犯了什么事,同样的,陈淮景也不过问她的事,两人默契地沉默了下来。
陈淮景瞄了瞄周轶,她望着窗外,侧颜惊艳。
他在心里惋惜地叹口气,长这么好看,本来以为能来场艳遇的为旅途增色的,没成想遇到了个狠角色,被反压了一头。
不到半小时,机场大巴到站了。
天色微明,时间尚早,机场里的人却不少。
周轶发现机场里的特警比她刚到疆时还多,她一想就猜到是昨天那事的影响。
不管过程怎么样,总算是能离开了。
陈淮景送周轶进了机场,办了值机手续后,他指着旁边的一家麦当劳,颇为体贴地说:“我给你买个早餐。”
周轶没能喊住他,她警惕地往周围看了看,看到最多的就是旅客的倦容。
她稍松一口气,看了眼时间,踅足往洗手间走。
周轶在洗手台洗手时,女厕里有人走到她后边,明明边上还有洗手台,偏偏等着她?
她立刻警觉,抬眼不动声色地往镜子里看,正和身后的女人对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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