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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故事总有它的主人公,主人公的遭遇便是故事的主旨所在。疯傻、毁容、被家人虐待、被卖去配阴婚、被亲人当做泄欲工具,在此刻的这个地方,太多的不幸都落在身为“阿离”的她身上,可见她的遭遇就是接下来事情发展的脉络。
于她而言,既然同人配了冥婚,那么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死——差别只在于怎么死。
只不过猜到归猜到,就此认定到底还是太武断了些。于是离暮雪只跟萧寂道:“替我办件事。”
萧寂闻言不免勾唇:“怎么,求我?”
想到昨夜初见之时自己也说过这话,离暮雪:“……”
幼稚。
“到这个买了我的王老爷家探探底,看他的宝贝儿子是不是快死了。”她面无表情地继续说下去,“若我没猜错,决定你我命运的时刻,就在我以阿离的身份出嫁的那天。若在那日成功逃脱,应该便能破局。”
“或许……还不止如此。”见她懒得跟自己扯皮,萧寂也没不依不饶。他只哂了一声,眼底露出两分残忍,垂眸望着离暮雪道:“还记得我说过,这个村子大部分的男人身体都很虚弱这回事么?”
离暮雪应了一声,似有不解,片刻后方拧起眉来:“你是想说,阿离的经历,不是个例?”
“市面上那些话本里头讲的故事,最常见的套路不就是用个人经历来映照普遍现象么?”萧寂眉梢微微一挑,用着满不在乎的口吻说道,“就像提起我,惯常形容便是‘剖心挖肝’、‘杀人如麻’,以此来向世人表明所有魔修都是生性残忍手段狠毒的歪门邪道。”
离暮雪还没来得及诧异堂堂幽暝城城主竟也跟整日闲得没事干的玉豆芽菜一样挑话本看,听了他之后说的话后张口便讥了一句:“难道你不是么?”
萧寂唇角的笑意不变,只看着她,反问:“你觉得我是么?”
“有过之而无不及。”离暮雪诚实回答,语调冷冷的,“萧城主的手段,我见识过。”
离暮雪说到这里,萧寂便也想起了他们之前的数次交锋,自然更想起了她话语中的敌意是从何来。说来也是奇怪,当初在她手里吃过几次暗亏,他每每恨得牙痒痒,但此刻回想起来,竟回味出了一丝有趣来。
可见这些话本里形容得也不假,他的心性或许确实有些变态。
只不过既然提起了以前,萧寂不免就又想到了从她手里抢走的那颗麒麟血石——他至今都还没有参透其中的奥妙来。然而说到这些便又是在强调他们之间的敌对关系了,在目前的场合下不是明智之举,于是萧寂便只又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离暮雪将跑偏了的话题重新拉回来:“如若阿离的经历并非个例,那便说明在曾经乃至将来,还有别的人也在遭受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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