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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云琅也有些理亏:“我一拿到就给姐姐了,没有吃。”
“四师兄。”陶蓁问归不弃,“这药丸确实是云琅刚收下就交给了师姐。它有什么问题吗?”
归不弃闻言将手心摊开。药丸被一层灵力罩包裹,半悬浮在他的掌心。归不弃稍稍运力,便见涂在药丸上面的糖衣和药粉一层层地剥离开来,直到最后露出核心,一条蜷缩着的白色蠕虫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舒展开身子歪扭着活动起来。
在看到白虫出现的刹那,玉云琅想起自己之前差点就把这东西吃了,当即就一阵反胃干呕起来。
陶蓁和林苍陆也看得脸色有点白。
“这是什么?”陶蓁拍着玉云琅的背脊问道。
“蛊虫。”归不弃回答。他又低下了眼睫,酝酿了许久才尽可能简短又明白地说出接下来的话:“全靠母蛊才能活的蛊虫。若母蛊死,则它们便会在宿主体内短暂苏醒,搅得人肠穿肚烂后破体而出,遇空气而僵。”
听到“肠穿肚烂”四个字,刚缓过劲来的玉云琅再次吐了个天昏地暗:呕!
“不是说这是水云榭戏班子里的人寻常拿来开嗓子的药吗?”林苍陆看着在归不弃掌心欢快蠕动的虫子,忍着恶心说道,“那他们要是都吃了,岂不是这东西……已经种在他们体内了?这是谁啊,会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水云榭的人?”
“是春娘给的……”玉云琅吐得脸煞白。他勉强喝了口热水缓过来了,回答林苍陆,“小荀说,这些糖丸都是春娘专门找铺子定制过来的,镇里头没人能制,每回都要去镇外才能办。春娘也从不让他人经手,具体情况都只有春娘和她的丫头花容知道。”
“那照你的意思,岂不是春娘故意给他们种了这蛊虫!水云榭不都是她自己的人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干!”
陶蓁咬唇思索了片刻:“既然是春娘故意给戏班子里的人下了蛊,那母蛊……是不是就在她自己身上?”
“在她自己身上?”林苍陆愕然,“那要是她死了,岂不是要拉着整个戏班子的人都去给她陪葬?这人有病吧,什么仇什么怨啊我天?”
不好。
归不弃心道一声,一把握紧了拳。
“师姐/姐姐!”
***
游行队伍已经走过了半个镇,总算有几个镇民过了那段狂热的劲恢复了些许清醒。他们垫着脚朝前后望望,疑惑道:“诶?怎么只有这么几个人?其他上榜的呢?”
问话的那人身边的人顺着他的意思四处搜寻了一圈,随即不甚在意地“嗨”了一声:“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不是还要依次上玲珑摘星亭表演吗?想必另外几个都是去准备了吧。”
“不怪要说她们得不了好名次呢?”一人抱起手臂,“前两年哪有人敢这么随意的?上了榜的不都要陪着花神游完一整圈么?也没见谁来不及准备表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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