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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事儿,咱们镇里还有谁不知道呢?不过有一点我至今都闹不明白。你们说,如果阿庆是使者,那她死了,算不算是一桩灾祸呢?”
“说起来也是怪。自从阿庆死后,镇上的这些姑娘一个个的也都开始离奇地死亡。对于她们的惨死,大家不是都传是因为她们不爱惜自身样貌有损,所以花神才降罪于她们么?但哥儿们,经你这一提我才反应过来。飞鸾姑娘她们的死,会不会是因为阿庆死了,所以花神才降罪于我们镇啊?”
“诶,胡说八道什么呢!”一人伸出食指往天上戳了两下,“这种大不敬的话说出来,你也不怕犯了忌讳。”
“就是!我们美人镇能有今天,全靠花神庇佑。你们说因为阿庆之死,花神要惩罚我们。可要我看啊,正是从阿庆的死开始,咱们美人镇一天更比一天好了!”
“这话怎么讲?”
“你们想想看,是不是从四年前阿庆死了之后开始,镇上的女子一个个越加严苛要求自己,再没有一个人敢放纵了?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路上的符合标准的美人越来越多了?”
众人一想,的确就是这样。
“连侍书、飞鸾这几个公认最美的姑娘都会因一时的松懈而遭到花神抹杀,其他人自然更加如履薄冰了,哪里还敢有一丝放松啊?那这样说起来,其实花神是用阿庆的死来警醒我们的了!那她可真的是花神派来的使者啊!”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
眼见这些闲谈的人说的话越来越扯,仿佛下一刻就要开始一波对花神及其使者的歌功颂德,叶重北冷哼了一声,嗤道:“愚民,不可理喻。”
叶重北从前是个伪君子,哪怕内心再是反感厌恶也不会明显地上脸,多的是端着一副伟光正的架子,出口评价的词也不是这样直截不留情的。如今他的性情确实变了不少,也或许是懒得再假装了,说出口的瞬间让听了他的话的人不免都朝他瞥了一眼。
林苍陆勾了下陶蓁的小指头:诶,四师兄是不是在给大师兄制药啊?
陶蓁拍开他很欠的手,斜他一眼:干嘛?
林苍陆:变得暴躁算是药物不良反应的一种表现吗?
陶蓁默默一白眼,心想:屁的不良反应,不过只是头不痛了,就有力气来骂人了而已。
“这些人,怎么能够把一个人的死描述得这么冠冕堂皇啊?”玉云琅问离暮雪,“阿庆明明就是被整个镇子的人逼死的啊,这又关花神什么事?”
先不论这所谓花神究竟存不存在,就算真有吧,像这样什么屎盆子都往祂头上扣,要他是花神的话早就要被气死了,还保佑他们个鬼哦!
离暮雪闻言眉毛轻轻一抖。
是啊,这么明白的一件事情,连豆芽菜都知道了,这镇上的人却还在装傻。嘴上说着信仰花神,实则这个至今没有露过面的花神只不过是他们推脱责任的一个借口罢了。
这句话叶重北倒没有骂错,他们的确不是蠢就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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