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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有先例可循,离暮雪才在得知归不弃下山后的第一反应是:他又被木喻霖威胁了。
归不弃攥着茶杯的手指越发用力。离暮雪注意到了,心想:果然。
她有些同情地摇了摇头,觉得社恐的生活真是处处充满危机。
“罢了。”离暮雪跟归不弃道,“既然已经下了山,早些将事情解决了便可以早些回去。正好——”她轻轻扶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右腿,“之前用的伤药用起来太疼,你将浮月膏给我,我换个药。”
归不弃这才注意到离暮雪一直将右腿搁在椅子上,从袖口衣领里也隐约能看到绑着绷带。
离暮雪的神情平平淡淡,似乎并没将这些伤放在心上。可归不弃却忽然眼神一寒,身上阴森恐怖的气息越加浓郁了起来。
他视线沉了好半晌,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玉小圆罐给离暮雪,道:“之前你不喜欢的那味药草我换成了风芜花,功效是一样的。我改进过了,用上去不会再有火热之感。”
“好。”离暮雪接过了白玉罐。
其实归不弃来了也并非全无好处,至少她不用再担心擦伤药的时候会疼得受不了,因为他会想尽办法将药改良,让用药的感受变到她不用生忍的程度。
虽然她挺能忍的,但能够不痛的话,应该也没有一个正常人愿意痛着。
她放下了隔帘走进内室去换伤药。
第8章 东林之乱(八) 别问,问就是四师兄见……
隔着帘子,两边的人影便都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之前的伤药擦着痛归痛,见效却也奇快。离暮雪坐在床上解下腿上的绷带,里头原本被火焰灼了一大片的燎伤已经长出了新肉,只剩寥寥几处伤得较深的地方还有未褪去的痂。
归不弃新调整过的浮月膏没了以前的那股朽木味,带了些有点甜的花香。她一边将它擦在伤上,一边问坐在外头桌旁的人:“来之前去了别处?”
“嗯。”归不弃应了一声。帘子另一头有窗,日光倾泻,他隐约可以看见撩开衣摆坐在床沿擦药的人窈窕的一抹身形。大概也是此时的场景过于朦胧暧昧,归不弃显得更为紧张,只错开了视线将身子往另一边偏了偏,微微捏紧了拳,回答:“去了一趟镇外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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