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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便挺直了腰杆垂首站着,等着玉师傅的责罚。
舞弊的纸条是你的?
出乎秦子衿意料的是,玉师傅倒是没有诘问她,而是直接去问此时因谈话被听到而面色煞白的吕大妞。
师师傅,不是不是这样的,师傅。您您听我解释
吕大妞面对玉师傅突然的出现,早已是吓得语无伦次,此刻连利索的回话都不会了,紧张地嘴唇都有些哆嗦,垂在身侧的双手更是慌张地不停捏自己的衣角。
吕大妞方才你已承认,为师不喜撒谎之人,你想好再答复。
玉师傅面孔板正,面容极为严肃,吐出的咬字一字一句格外清晰,颇有威压,秦子衿都觉得有些紧张了。
对对不起,师傅。
吕大妞在这威压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毫无方才咄咄逼人又无赖的气势,再没敢狡辩半个字。
今日你便不必入学了。回去静思己过,悔悟后再来!为师不喜品行不端之人!
玉师傅说完,便端正着严肃的面容走进学堂,浑然不听门外吕大妞的求饶。
吕大妞见师傅一反常态,根本不如寻常一般对她那么和蔼。
便想起今日若不是秦子衿坐在这炫耀自己念书,她怎会被师傅责罚,再想到现在回去又得被家中人责骂,她心中对秦子衿的怨恨便更深了。
吕大妞越想便越觉得,自从她再遇见秦子衿开始,她便事事不顺心。
她一双淬毒的眼睛紧盯着秦子衿,里面充满了怨毒,愤怒使人丧失理智,她好似要将秦子衿生吞活剥了她才满意。
秦子衿倒是感觉到了吕大妞怨毒到不易忽视的目光,但是她懒得抬头,继续坐在门口翻开《孝经》开始研读。
以秦子衿两世的经验来看,会叫的狗不咬人,吕大妞这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的性格翻不出多大的浪来,她自是可以应对的。
如今,没有什么事情比她入学,科举来得更为重要了。
这件事,为师审查不清。身受冤屈却不洗,是你的问题。学习一知半解便半途而废,是事实。
吕大妞气红了眼眶跑出学堂后,玉师傅便走出来对着秦子衿道,语气倒是比先前柔和了许多。
秦子衿本以为师傅会怪罪她在学堂与人争吵,没想到一开始竟是道歉,有些诧异,当即放下书站起毕恭毕敬道:师傅,学生有错。
嗯,今日你便入学吧。不过水还是照样挑,做事不可随意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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