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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琼英随即起身叫人,问道:“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春兰匆匆走进来,打了一个哈欠道:“已经过了辰时了。”
沈琼英忙穿衣下床洗漱,一面责备春兰:“怎么就这么晚了,你该早点叫我的。”
春兰一脸无辜:“昨日我喝多了酒正要去休息,偏偏顾府尹过来了,他还特地嘱咐我,让我明早晚点叫醒姐姐呢。”
沈琼英终于回忆起最晚的细节,当下红了脸,低声问春兰:“他昨晚是什么时候走的?”
春兰又打了个哈欠,道:“我也大清楚,听守门的伙计说,总得后半夜了吧。”
沈琼英正在懊恼,却听春兰诧异地问道:“姐姐,这妆台上的信笺是谁留下的呀?上面写的是诗还是词啊?”
第82章 脱沙肉+醉虾+酒酿蒸鸭子+……
沈琼英走过去一瞧, 信笺上竟也抄录了刘希夷《公子行》的最后四句:“愿做贞松千岁古,谁论芳槿一朝新。百年同谢西山日,千秋万古北邙尘。”
这是顾希言的笔迹无疑了,他自幼临摹《郑文公碑》《高贞碑》, 楷书端方峻整, 刚劲有力, 可信笺上这四句诗却多了几分风流蕴藉, 有一种直入人心的力量。沈琼英心中一热, 装作不经意道:“没什么, 是顾哥哥抄的古人的诗。”
春兰点点头, 又失声道:“姐姐, 你看这纸篓里有好多写废了的信笺,这也是顾府尹的笔迹吗?他写这么多,是要练字吗?可真奇怪。”
沈琼英摊开那些废纸一看, 那十几张纸上写的都是这四句诗, 想来顾希言和当初的自己一样,生怕写的不好,所以提前练了好多次。
沈琼英眼圈红了, 眼泪随即要涌出来, 忙抬手拭泪, 春兰诧异道:“姐姐你怎么哭了?”
沈琼英已是擦掉眼泪露出笑容:“好好的谁要哭,是刚才风吹过来迷了眼。”
六月十二是谢临的刑期。不过为了防止意外,照例是不会提前通知犯人的。应天府司狱走进单独关押谢临的牢房,开口道:“谢掌柜,今日过堂。”
今天司狱对自己似乎格外客气,谢临内心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随即问道:“是单审问我一个人吗?”
司狱沉声道:“不, 还有谢思明。”
谢临心下一滞,艰难起身跟着司狱来到院子里,习惯了大牢的阴暗,他忽然觉得外间的阳光格外刺眼。这时谢思明也出来了。司狱一面向在场的狱卒投以警戒的眼色,一面指着旁边的一道角门道:“二位请这边走。”
谢思明在官场混迹多年,知道应天府大牢的规矩,若释放或过堂,向来只走东面的角门,而司狱现在指的是西角门,这是死刑犯人才走的,他脸色随即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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