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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蒙眨眼:“怎么?”
忽然眉心一动,笑出声来:“既是委托,自然不能白白占用你的版面。这钱,让他出。你说多少?别客气,我瞧他有钱得很,你随便开价。”
“我不是这个意思。”恒娘也好笑,然而究竟是什么意思,却也不好说出口。
眼前阿蒙笑得神采飞扬,显然觉得这是捉弄宗越的新法子。
可她毕竟已经定亲,与宗越这样暧昧下去,当真没有妨碍?宗公子瞧她的目光,直叫人胆战心惊。
回想起仲简在阿蒙与宗越之间来回审视的目光,心中直叹气。
听说察子专门刺探权贵私密,若是被仲简告发,阿蒙怎么办?宗公子从不出错的人,怎么在这件事上犯糊涂?
恒娘正为阿蒙担心,阿蒙却凑了头过去,压低声音与她调笑:“你喜欢宗越?不舍得他出钱?”
“哗啦——”茶盏倾斜,热汤流出来,烫着恒娘的手,瞬时通红。
她怕打碎茶杯,第一时间先把茶杯安安全全地放上案几,这才将手放在嘴边猛吹气,一边嗔怪:“你瞎说什么?”
阿蒙叫海月取了烫伤药来,替她抹上,挑眉笑道:“我与你玩笑,你心虚什么?”
待那棕红色药膏抹匀,空气中晕着麻油香味,方敛眉低声道:“恒娘,姓宗的不是好人,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对他动心,你会后悔。”
恒娘蹙眉看了她半晌,淡淡道:“多谢你提醒。”
第53章 真假蒙顶客
太学与鸣皋书院的首场辩论设在学内南湖边。南湖再往南, 便是学田。
九月秋高,长风爽烈,麦穗金黄, 萑苇苍苍。秋雁如字, 从高空飞过,清唳之声遥遥传来,与湖边平地上喧嚣沸腾的学子声音相应和,愈显晴空寥阔。
辩论正式开始是辰正。此时尚在辰初, 已有上千学子开始汇集。
除开上舍、内舍,尚有居于外城,份属太学外院的辟雍院下舍学子一大早赶来。
学内多有各类燕集冶游,三舍之间便多沟通, 有同一路上京的乡谊,有意气相投的文字交, 亦有光顾同一家行院的同道中人, 彼此引荐寒暄, 热闹非凡。
这样的热闹,岂能少得了顾大少爷?早几天前, 就以增长见闻, 扩大交游,兼且为同窗助阵为由,逼着他爹娘给他配了拐棍, 这会儿跟在余助等人身后, 左右脚分别点地, 不敢用力, 轻飘飘一荡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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