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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越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恒娘心弦一颤,她从未见过宗越这副面容。这一刻,几乎要恨起阿蒙来。

她凭什么这么骄傲?凭什么将人的好意拒之门外?那是宗越,是她放在心里,连多想都不敢多想的人。

愤怒与酸涩,悲伤与不甘,卷土重来,塞得她心里满满当当,几无呼吸的空间。

宗越凝视着阿蒙,良久,方才缓缓道:“既是有那么多人与你献殷勤,为何偏我不能,安若?”

「安若」两个字便似向晚春风,徐徐吹过沉寂下来的花园,带着绵绵不尽的余音,每一个字都深藏着氤氲的醉意,三月的雨,夜半的笛,帐中的香。

落在阿蒙耳中,却似两个炸雷,炸得她头皮发麻,眼睛瞬间睁大,瞪着宗越,一句话从喉头冲出来,尖锐呼啸:“你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无徒」本意是没有同伴,没有朋友、同道中人的意思。文中阿蒙故意解作「子弟门徒」,用意是讽刺胡仪。宗越明白,所以与她凑趣。

并不是作者不知道「无徒」的意思导致误用。特此说明。

第40章 李家三案

前门口传来胡仪与另一个男子说话声, 笑声朗朗,由远及近。

那人穿着件松绿色襕衫,身高与胡仪相仿佛, 迈步极大, 从门口走入,一眼见到阿蒙,老远就笑道:“大小姐,久违!早就想去橡槲别苑拜会, 公事繁忙,无法脱身。不想今日在胡祭酒处有此意外之喜。”

恒娘正想看清这位京兆父母官的长相,背后有人拉她:“小娘子,你在这里瞧什么?快来帮我看看, 这段茶褐衣料,上面发了无数白点, 皂角洗不掉。

还有这件夹衣, 眼下正是穿的时节, 就是往里头塞多少木棉绢丝都似填不满,小娘子可有什么办法?”

恒娘无法, 只好随了妇人去了后院, 仔细教她:“褐色衣料与乌梅汤相近,大娘只管煮一碗来,务必熬得浓厚, 拿笔来蘸了, 涂在白点处, 即刻掩下去, 怎么看都是原本褐色了。至于这木棉夹里,也好办得很, 需用得着杏仁……”

这边说着,前面屋里传来胡仪的呼声:“吕正,上茶!”

妇人正听恒娘说到兴头上,连连点头,牢记于心。忽然听到祭酒的话,「呀」了一声,慌忙扭身,“来客上茶的事,向来是我男人料理。他一早出去采买食材,怎么这早晚还没回来?说不得,只能我去了。只是我这别手扭脚的,最怕见生客,怎生是好?”

一头嘟哝着,一头去厨房端了个黄釉短柄茶铫出来,嚯声叹气往前头走。到了门口,又叉手叉脚地踌躇,不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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