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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股信念,却被她亲手摧毁。

残忍吗?

骆穗岁不禁问道自己。

忽然,冰凉的手背传来了温热,骆穗岁转头对上了时叙白幽深的眼眸。

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

骆穗岁为了自己和时叙白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但命运的决定权从来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让何怡岚做出抉择的不是骆穗岁,而是她自己。

何怡岚没有亲人,精神科医院直接对接了殡仪馆,将她好生火化安了葬。

这一天,阳春白雪,万里无云,倒是下葬的好天气。

骆穗岁怔怔的望着远方,只愿何怡岚下辈子能投个好胎,不要再走歪路。

当然,也不要再遇见她。

——

时恪途已经一岁了,但是还没有开口说过任何一句话。

虽然听过时叙白的事迹,但是真当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骆穗岁还是不免有些担忧。

而对比骆穗岁忧心忡忡,时叙白倒是淡定很多。

“咱们把专家请来给时岁看看吧,我还是担心。”

骆穗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干脆坐起身,对时叙白说道。

西棠的女儿千念比时岁还小一个多月,却在上个月就会叫爸爸妈妈了,甚至还有叫她姨姨。

再对比自家孩子,心里难免有些泛酸。

“好,我约个时间。”

时叙白见她担心,便也不再劝说,总归等医生检查完就会明白,时岁就是单纯的不想说话。

知子莫若父。

时叙白对自己儿子的性子摸得透透的。

“我下去喝杯水,嗓子有些干。”

骆穗岁掀开被子,正要起身,却被时叙白一把拉住。

“我去给你倒。”

骆穗岁无奈,双手抵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回床上,莞尔一笑:

“不用,你快睡吧,明天不是有个很重要的会议?”

时叙白扬起唇角:“嗯。”

虽然距离生产已经过了一年,但是时叙白却还是一如既往,把她当成瓷娃娃一般,怕她磕到碰到。

渐渐的,骆穗岁也就习惯了。

骆穗岁端过一杯水,脚步轻快的走在楼道上,忽然想到什么,脚底一拐弯,向时岁的房间走去。

沉住气趴在门口听了一会,正想离去,却忽然听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声响。

抬起的脚顿住,骆穗岁眉头紧皱,将耳朵贴在房门口,静静的听着。

是时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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