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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谢婆子:“我和你干爹真是修来的福分啊,临到老了还能收你这个义子。”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有些哽咽的开口。
周辞起连忙搀扶住谢婆子,低声道。
“爹,娘,别这么说,遇到你们才是我的福分,不然我这条命早就成了山里的冤魂了,多亏了你们,我才有一条命活。”
“你们的大恩大德,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
谢元禾:“莫说这话,一家人莫说这话。”
一家人客气了一番,这才在庙里将箩筐里带来的荤菜和果子摆在供桌上,红瓷杯中倒上红酒,两边的红烛点上明火。
宋延年好奇的多看了两眼跪在下方念念有词以及叩拜的三人。
桌上的雀牌海爷已经收起来了,但是桌子和凳子还未收。
海爷:“哈哈,这还愿来得及时,来来,大家伙儿今儿也累了,就在我这里用下膳食再归去吧。”
话落,随着祂的一个挥袖,供桌上的食物倏忽的失去了色泽和香气,而原先打麻雀的小方桌上,陡然出现了同样的菜色。
海爷招呼宋延年,“来,宋道友不用客气,就当自个儿家中一样。”
宋延年看了一眼,王将军和崔将军衣摆一扬,重新又落座了。
他拱了拱手,笑道,“多谢海爷盛情款待。”
海爷又是一通笑。
祂的目光在桌上搜寻了一番,扯了一个大鸡腿塞到宋延年手中,热情道。
“吃这个,这个补身子。”
宋延年:……
热情的海爷真让人招架不住!
……
另一边,正在炉子里烧大金大银的谢婆子也在吩咐周辞起,只见火光映得她橘子似的老脸有些发红,上头的喜悦一览无余。
谢婆子:“辞起,去,给大人添点酒。”
“哎!”周辞起起身,他两步走到供桌旁边,一手端酒瓶,另一只手托住瓶底,正要往酒杯中斟的时候,突然咦了一声。
谢元禾看了过去,“怎么了?”
周辞起诧异,“爹,这酒的颜色变清了。”
刚才的酒也是他倒的,所以他知道这酒原先的颜色,那是暗红中带点香又有一两分的酸,是农家自酿的红酒,还有些浑浊。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酒色变清,上头的酒香味儿也没了,只余下那一两分的酸气在其中,就好像有谁将这酒的精华给吸走了一般。
谢元禾探头过来看了看,随即欢喜不已。
“这是海爷赏脸,收了咱们的供奉!傻儿,还不过来给海爷大人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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