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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哭又是笑又是求饶的,脸上的表情还特别多。
暖玉阁里唱大戏的伶人,都没有他戏多!
到了最后,他更是跪地将头磕得瓷实,并且将自己做的错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陈金满环看因为他的话而喧哗的公堂,恨不得脱下鞋子,一把塞到傻儿子口中,堵住它!让它再也说不出话来!
……
着急不已的陈金满被李大牛叉着。
他的个子比较矮,而李大牛人如其名,他不单单个头大,力气也大,一个用劲儿,直接将这陈金满叉得离了地,此时正两只脚徒劳的踢着。
最终,陈金满的鞋子被踢飞了出去,落在了鲍钊星的面前。
鲍师爷无悲无喜的闭上了眼睛。
完了完了,这当驴子的生涯,怕是又要再添上几年了。
当真是年年岁岁年年,朝朝暮暮朝朝啊~
……
宋延年自然是不知道鲍师爷心中的惆怅,他看着陈辰安,拿起手边的黄梨花惊堂木,拍了拍。
陈辰安陡然回过了心神。
他抬头看了一眼犹如阴司一般的公堂。
他如果画押,就算是判死刑,处死也是之后的事情。
如果不画押,这恶鬼当下可饶不了他。
陈辰安抬手,他看着自己被罗香儿咬的七零八落的伤口,上头已经有一股黑气缠绕,顿时心下一惊。
“我画我画!”
话落,陈辰安便将手往红泥上一按,又往白纸上一盖。
看着那红手印,陈辰安整个人的劲儿都泄去了。
完了完了,他完了。
……
这一刻,在陈辰安眼中,世界陡然亮了起来了,但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看了。
宋延年接过站班皂隶呈上来的供词,他粗略的看了一遍,见没什么问题了,这才点头示意李大牛松开人。
李大牛刚刚将手松开,陈金满立马落地,他就像一个炮弹一样的朝陈辰安冲去。
他一把拎起跌坐在地的陈辰安,奋力的摇着。
“安儿,安儿你清醒一点,你怎么能画押!”
陈辰安没有反应。
陈金满咬了咬牙,他松了一只手,奋力的朝陈辰安的脸上摔去。
“清醒一点儿!”
他摔得很重,只听啪嗒一声脆响,整个公堂都安静了一下。
那是面皮和掌心亲密接触的声音。
宋延年:……
他含蓄的啧了一下,听着这声响,想来还是挺疼的啊。
看来这陈老爷,还是可以做严父的嘛!
早干嘛去了啊。
陈辰安回过神来,他看向陈金满,急切的开口道。
“爹,有鬼有鬼,是罗香儿回来找我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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