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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陈金满话里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了。
他们陈家是大族,京里还有关系……这话既是威胁,也是希望,端看鲍师爷如何选择了。
鲍钊星可是人精,他怎么会没听明白陈金满话里的意思?
听到上座宋延年的那一声笑,他知道这宋大人也听出来了,现在在等着他做选择。
一时间,他的心就像是那婆媳吵架儿子劝,端的是左右为难啊。
他看了看上座的宋延年,又看看旁边的陈金满,最后,到底是对自由的渴望沾了上风。
他,鲍钊星,再也不想拉磨了!
然而,偏袒的话也不能直白的说,鲍师爷低头轻声道。
“大人,当初这罗香儿一案,罪人走访了几方证人,都说是只看到了她惊慌失措的逃跑,然后摔下了河岸。”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这位老汉说的拿竹篙敲打,罪人没有听闻过……”
“罗香儿一案,陈公子有过失,但那也只是年轻气盛,见到漂亮姑娘起了一点口头上的花花罢了。”
陈金满连忙接话,“是是是,就是这样。”
“大人您也是年轻人,一定知道,这年轻人,有时候说话就是嘴上没把门,唉,我这孩子,他的心不坏,就是有些爱口头花花。”
“这是年轻人的通病。”
宋延年制止了他的话,“不,这锅我们年轻人不背。”
他看向陈辰安,继续道,“这是不修德的畜生才做的事。”
……
说谁是出畜生呢!
陈辰安瞪了过去。
不过片刻,他便恢复了平静。
算了算了,一会儿自己没事就好,让这县令大人说几句又不掉肉。
陈金满倒也不急,这事的证人他早就送走了,送得远远的。
这一时半会儿的,这县令大人就算是想找人证,都没地方找。
他转头看上头的知县大人,开口道。
“大人,您是朝廷来的大人,可也得按规矩办事吧,罗香儿一事,我儿顶多就是有过失,我们陈家可以赔偿他们罗家,要是一百两不够,就一千两,一万两。”
老罗:“呸!天杀的才要你家的臭银子!”
而旁边的鲍钊星,在听到规矩的那一刻,面皮就拼命的跳,眼睛也不住的跳灾了。
完了完了,难道自己方才又站错队了?
鲍钊星抬头,急切的想要开口。
宋延年抬手制止了他。
“师爷不必多言,我心中有数。”
他转头对旁边的衙役道,“上物证。”
衙役捧着一个盘子上来,上头一个白玉金轴的算盘。
见到此物,鲍钊星的脸皮又是一跳。
他又想起那日这宋大人拨弄这方算盘,说自己欠了府衙十几万两银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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