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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崽子看着光洁的手:他终于不是毛茸茸的样子了。
宋延年看着这些魂体化作点点星光,一点点消散在天地中。
他回过头,冷漠的看了一眼摊在地上的乌大,随着一阵符光的闪烁,地上乌大身上的皮肉如刀削,片片剥落,鲜血浸满了他整个身子。
他痛苦哀嚎。
宋延年:“你痛,那些孩子只会比你更痛。”
他伸手一挥,原本挂在屋外阳台上的驴皮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
宋延年将驴皮往乌大身上一丢,驴皮自动包裹住乌大,一道符光一闪而过,乌大瞬间变成了一只长着赖皮的老驴。
……
张铭的人来得不慢,也是赵老三心虚,在官府询问的时候目光有些躲闪,而老花的老罗氏更是一眼就瞧到了他身上挂的一丝布料,当下死命捶打。
那是她家小孙孙的衣服布料。
在用刑下,赵老二很快就招了。
官府的人赶来这个小木楼时,看到的是一排睡得正香的小儿,而赵老三口中的乌大早已经不见人影。
就连他养的那些通人性的动物也都不见了踪迹。
这事一度成了琼宁府城的热谈。
当然,那段时间孩童也被拘得厉害。
……
宋延年替这些不幸的孩子堪舆了一个风水阴宅,将他们葬在了风白山的最高处。
他燃了三柱清香,烟雾后他的面容有些看不清。
“我替你们安了个家,从此山水为伴,青山为靠,面朝绿水,愿下一世无病无灾福禄寿全,父母亲友深情长久伴……”
安葬好那些命苦的孩童,宋延年牵着那头丑驴去寻凤娘。
他还是在那片河堤的绿柳下看到凤娘的。
凤娘已经不疯了,她穿着洗得发白却十分干净的衣服,凌乱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偶尔风吹乱了她鬓前的几丝碎发,整个人平和又温柔。
她正拿搂着一条黄色的大狗,前面扔着一个威风凛凛的小牛风筝,显然她们刚刚玩过了一阵子的风筝。
春风中,她低头亲了亲大狗儿的头顶,轻声道。
“小凤,娘和你再放一会儿风筝好不好。”
大狗也不说话,只是依恋的依着凤娘瘦削的身子。
宋延年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牵着毛驴走到凤娘身后,他开口唤到。
“凤娘。”
凤娘回过头,她有些迷惑的看了宋延年,显然这个少年并不是她认识的人。
“你是?”
宋延年轻声笑道,“王记水煎包。”
迷蒙的记忆好似被一双轻柔的手拨开,凤娘惊喜的看着宋延年,慢慢的积蓄了泪水。
原来,这也是庇护过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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