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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淳从宫里出去之后,并不想立刻回到府上。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在地面上拉出了一道瘦长的影子。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影子很累。
无论是皇宫,还是王府,都是要依靠南宫淳而存在的,这无形中成了他肩头上的担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莫名其妙出现一张笑脸,那张天真而又狡黠的,带着两个小酒窝的脸。
南宫淳不由自主地走入一家酒楼,走进门便道:“老板,上最烈的酒!”
一声吆喝响起,“客官,好勒!”
南宫淳独自坐在二楼的窗边,一个人喝着闷酒。
一个女子走到南宫淳背后,用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南宫淳虽喝了几坛子酒,但终究还是没醉,自然是知道是何人的,他轻轻推开苏婉的手,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在这家酒楼喝酒,可苏婉是怎么知道的呢?
苏婉一副早已知晓的表情,笑嘻嘻道:“我猜的。”
南宫淳倒也没有追根究底,只是顺口问道:“喝酒吗?”
话出口的时候,南宫淳却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是没有意义的,天底下会喝酒的女子挺少的,尤其像苏家这种名门大户,怎会教出来喝酒的姑娘家?
苏婉却已经坐在了南宫淳的对面,她拿过南宫淳手里的酒坛子,给自己倒了一碗,动作大方自然,毫不扭扭捏捏,“姐夫,我的酒量可是很好的。”
南宫淳笑了笑,“你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
苏婉问:“故人..是姐夫喜欢的人吗?”
南宫淳回忆着,“并非男女之情,而是单纯的敬慕,那个女子,可谓是世间难得的奇女子。”
“我猜..是沈长歌吧。”
“你认识她?”
苏婉回忆起当年,在城墙上,与沈长歌近距离见过一面,那是一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女子,性子傲慢无比。
可便是这样一个人,在西周留下了许多浓墨重彩,甚至连她本人都成了一个传奇。
她道:“不瞒姐夫,我曾经和沈长歌说过几句话,无奈她已经去世了。”
南宫淳饮了一大口酒,就在今日,他得知沈长歌还活在世上的消息,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激动,可这份激动,他不能说出来。
苏婉又道:“不过,我倒觉得她没有死。”
南宫淳道:“你为何觉得她没死?”
苏婉道:“一个敢教日月换新天的女人,怎么会轻易死在土匪手上呢?”
说罢,苏婉拿酒杯碰了碰南宫淳的,“姐夫,今夜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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