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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子被她整齐地折叠在文件夹里,放好后,又从书包里掏出一沓信封。
张澍疑惑地看着她。
盛夏:“这都是……同学们给你写的……”
“同学们?”
张澍看一眼花里胡哨的信纸,猜也猜得到是什么同学写的。
八成是情书。
别人给他写的情书,她这么坦然地收集起来,还要拿给他看?
她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张澍:“你知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
盛夏摇头。她没看,怎么会知道。
但大概能猜到一些。
张澍:“不知道你敢拿给我看?”
张澍的心情瞬间Down到谷底。
所以,她这么百依百顺,只是因为他刚从鬼门关回来?
盛夏没察觉他的变化,一边继续掏,一边问:“你是现在看还是一回再看?我先给你放这吧。”
张澍:……
盛夏再抬头时,对上一双无语至极的眼眸。
很轻松就能看出他不高兴。
她直觉是和信封有关,于是把信封也都摞在床头柜,不再继续探讨这个话题。
她该走了,不能打扰他太长时间,她也还要去恒信大厦上课。
“那个……”她感觉自己挺失败的,来看望病人还把人弄不高兴了,“我得先走了,我晚上还有课。”
什么课?他不用问。
都跟了她好几天了,他能不知道吗?
盛夏看他眼底的光彩荡然无存,自然知道,留学这个话题是他们之间最不可说的话题。
然而现在还没有过终审,她不能再塞给他不确切的消息,万一失败,她必然还是要出国的,那之前的撕裂又要重演一遍。
至少先过终审。
望着他颓丧的眼睛,她却说不出半句安慰。
盛夏起身,“这几天可能就没办法过来看你了,等你再好一些,我再过来。”
“盛夏。”
她被叫住,停步,听见他似乎在说:“你是可怜我吗?”
“什么?”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他稍微扭过头,目光因为平躺,失去了平日的强势,虚声说,“再见。”
盛夏迟疑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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