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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你没去澳门考试吗?”
“没有呢。”
“我以为你和卢囿泽一块去了?”
“我还没学完。”
“你什么时候去呀?”
“5月吧。”
“要是我,就不来模拟考了,好紧张啊……”
张澍进教室的时候,就听见一群人围在那叽叽喳喳聊天。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桌边,面目沉静的女孩。
最近天很热,他还纳闷她怎么每天还能穿针织衫出门。
她有各种各样,颜色不同的针织衫。
买相同款式衣服的不同色,这种怕麻烦的行径,一般只有男生做得出来,在女生里倒是很少见。
今天不同,她也换上了短袖校服,胳膊捂了一个冬天,更白了。
盛夏稍一抬眼,也看到了张澍。
他应该刚理过发,额前细碎的刘海短了许多,隐隐能看到一双剑眉。
剑眉下目光看起来并不愉快。
也不知怎的,笑闹声消弭了,大家默契地给四目相对的二人腾出氛围。
盛夏先移开目光,坐下整理最近发的卷子。
半个月的时间,卷子摞起来都快有一本《百年孤独》那么厚了……
看着百年也写不完,真的很孤独。
临近考试时间点,班长指挥大家挪桌子。
盛夏和李诗意你帮我我帮你,把桌子挪好了。
“我不在的时候,辛苦你了。”盛夏抱歉地说。
她桌子就是搬了许多书回去,也还是很沉,她两周没来,应该挪了两次了。
李诗意摆摆手:“不不不,不是我挪的,每次都是张澍来挪的你桌子……”
盛夏眼睛先是一亮,随即长睫微颤,又敛了眉。
李诗意抿抿嘴,也不说话了。
谁不知道这对“班对”因为前途规划掰了?经过誓师大会,许多人也都看到了,盛夏家世不一般,连卢囿泽的爸爸都对她爸爸恭恭敬敬的。
说实话他们旁人都觉得挺可惜的。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毕业即分手的多了去了。与其消耗那么几个月,不如早了结少牵绊。
大概是很久没有做过整套题了,盛夏手感不太好,尤其数学和理综,自己考完都能感觉要砸,倒是英语,因为托福课,她语感好了许多,以往最头疼的完形填空也能轻松应对,自我感觉良好。
一模是全市联考,改卷也统一改,因为所有老师都要去改卷,所以周末改成了自习。是真正的自习,可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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