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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她得在冯椿生走之前,两个人沟通一下,冯椿生也想沟通一下,之前是没想好怎么说,他自己思绪都没有整理清楚,“之前我很多事情也没想明白,家里压力也很大,绿韭那边也给我很大压力,我也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也逃避随波逐流,我是一个优柔寡断,没有决断的普通人。
我其实这段时间很痛苦,我也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以挽回,我也努力让自己走出来过好当前的日子,因为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们以后也要好好的生活,你也怀孕了多需要照顾,我不能让之前发生的事情再发生在你跟孩子的身上。”
“一个人的原生家庭没有办法改变,我就是这样的家庭,我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但是我这样很累,太累了,我想出差好好整理一下思绪,也让自己有时间好好学习提升一下工作能力,我想的其实没有那么复杂。”
艳丽听了,松一口气,这样的想法,其实还是很符合冯椿生的,他终归还是说找了一个比较烂但是比较管用的方法来解决问题,他现在跟家里的话,就是烂着。
她觉得自己对于冯椿生家庭的估计有点偏差,之前明明是选择家里跟前妻离婚的,那现在为什么就对家里突然放弃了呢,“你对家里以后要怎么做呢?”
“该我做的事情我肯定会去做的,但是我也不想家里人一直讲我,动不动拿着养我这么多年来让我做事情。我不觉得我不孝顺。”
艳丽觉得很棘手,你可以这么做,那她应该怎么做呢?
“你有后悔过跟前妻离婚吗?”
冯椿生笑了笑,“没有。”
艳丽觉得这是今晚听得最让人高兴的话,冯椿生说话她信。
“那你就去出差吧,我支持你,家里事情你不用操心,我跟我妈商量一下,现在我还能照顾自己,也不用花钱请阿姨,到时候真不行了,再看怎么办,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说完自己就休息去了,她心眼确实不小,商量好大方向的事情上,基本上就很心安。
至于你几点走,怎么走,你带什么行李,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些都是小事情,对她生活其实没有很大影响。
早上起来的时候,冯椿生已经走了,车自己开高铁站,然后就停在那里去了。
凌晨五点的火车,他还是会想起来,那一年沛沛还小,他去外地出差,很长很长时间,绿韭要讲很多话,走之前要跟他讲很多话,回来也要讲很多很多话。
她总是话很多,絮絮叨叨的不像是她,冯椿生想。
雾色浓厚,天气突然晴暖,透着早春的一点湿气,他被太阳晒起,南下,望着早春的枝头一点新绿,北地里还透雪,南里嫣红飞俏,莺歌流转,春塘水横溪。
人肯定会被一个人影响,无论是审美还是诗词歌赋,他之前视而不见的东西,现在他都能想到曾经那个人会怎样的称赞这样的新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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